飞去,但这洞穴里面却生像有一种强烈无比的力量,在吸引着它们落下来。
白非几曾见过这等奇事,其实他现在只要一纵身,就可以掠出洞去,奇怪的是他此刻心
中却没有一丝这种念头,即使他有了这种念头,他也会制止着自己不去那么做的。
这其中有许多种原因,第一、他自付身手远不及那怪人,那么逃还不是白费功夫?第
二、这种奇人奇兽,他不但没有见过,就听也从未听过,此刻好奇心大起,想将自己心中所
思疑的这些问题,——求得答案,逃走的念头,倒反而薄弱了。
野禽落得遍地都是,那怪人哈哈一笑,又暴一长身,朝那异兽道:“香奴,今天又难为
你了。”
那怪兽眼泛金光,忽然低鸣了一声,全身金毛都立了起来,体积虽然小,然而神态却威
猛已极,周身不住蠕动着,似乎要脱手而去的样子。
怪人双手一紧,低声笑道:“你想走可不成,老爹可还要靠你吃饭哩!”
怪兽碧眼微动,微吼了一声,白非只觉得耳旁“嗡嗡”作响,他更想不透这怪兽小小的
身躯,怎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来。
那怪人“呸”的一声,左掌在那怪兽身上猛的一掌切下,叱道:“你想造反呀,想再吃
点苦头是不是?”
那怪兽竟似懂得人语似的,喉头低低呜咽了一声,身上倒立着的金毛,柔顺地落了下
去。
白非眼睛都直了,却见那怪人一长身,将那怪兽又放回原处,一弯腰,低喝道:
“起!”吐气开声,竟将那块巨石又举了起来,一转一拧,又嵌回洞顶,白非眼看地上满地
的野禽,像是做梦似的,若不是他亲眼目睹,他怎会相信这般奇事。
尤其令他奇怪的是,这怪人既能掀开洞顶,却为什么情愿在这洞穴里受罪?
长长的出了口气,那怪人坐在地上,像是非常疲倦的样子,显见得真力消耗过巨,喘息
了片刻,才抬起头,向自非笑道:“乖孩子,老爹把鸡鸭鱼ròu全给你弄来了,你怎么还不吃
呀?”
说着,他拿起一只野雁,随手扯去雁身上的毛,那雁尚是活的,不断地挣扎,不断地发
着哀呜。白非冷汗直冒,望着那怪人将一只野雁生吞活剥地吃了下去,像是个无火时代的猿
人,白非肚子虽饿,但吃东西的胃口却倒光了。
那怪人笑道:“不敢吃是不是?”伸手拭去了嘴角流下的血,又道:“现在不吃,总有
一天会吃的,我劝你还是现在吃了的好,这滋味可并不比香酥鸡差多少哩。”他口中虽说
着,眼中却露出痛苦的神色,像是已往的那一段艰辛的日子,此刻仍在他心中留着一条很深
的创痕。
白非转过头不去看他,然而他咀嚼的声音却仍听得到,这怪人的行动虽使白非惊吓,然
而此时此刻,他也忍不住有向那怪人说话的yù望,因为他有着那么多问题要去问人家。
这样也不知耗了多久,那怪人忽然凄然一笑,道:“小伙了,你一定认为老爹是个疯
子,明明可以将洞穴弄个大洞,怎的不跑出去,而喜欢在这里活受罪是不是?”
白非心中忖道:“正是。”嘴里可没有说出来,转过脸望着他。
却见他缓缓站了起来,脸上已不再是嘻笑的神情,向白非招手道:“你过来看看就知道
了。”
白非好奇心大起,走了过去,那怪人朝自己的足踝一指,白非定睛望去,却见一根黑色
的带子自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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