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奇,但此刻有着急事,她也没有这份心情去看一看,极快地从那片树林外掠了过去。
然而,她身形一转,又掠了回来,因为她突然听到那喝叱声音里有一个声音是她所熟悉
的,熟悉得她不得不转回来。
凝目往林中一望,她就看到林中有剑光缔绕着,还有马嘶声,她毫不迟疑地一掠而入,
目光动处,不禁也惊呼出来。
原来这片树林占地颇狭,穿过林子,就是一片荒地,此刻荒地上停着一辆马车,车窗紧
闭。车辕旁畏缩的站着一人。
马车前有三个人在极为剧烈地搏斗着,其中一人长剑纵横,抵敌着对方的两件奇门兵
刃,她不用看清那人的面貌,从那人那种轻灵的剑法和身形,她就可以知道那人就是她的父
亲——石坤天。
她惊呼着掠了上去,石坤天眼角动处,看见是她,也喜极而呼出声来。
原来丁伶身受重伤后,石坤天照顾着她在小柳铺上的客栈中静养了两日,丁伶的伤势越
发沉重了,石坤天心情的悲哀和沉重可想而知。他自家是武当高弟,对丁伶的伤势如何看不
出来,他知道丁伶的死,只是时间问题了。
于是他照料着丁伶南下,因为他觉得人都是应该死在他的故土,再者,他还希望能够有
奇迹出现,能够有人治愈丁伶的伤势。
他们自然走得极慢,白天路上行人紊乱,嘈杂声又多,他体恤伤者,索xìng夜间赶路,哪
知走到黄陵过来的这一段路上——
石坤天正支时着车窗,向外下意识地看着夜色,突然,他觉得在马蹄声和晚风声之间,
似乎有一种夜行人行动时的声音,当然,那需要极为敏锐的听觉,才能从车声和晚风声中辨
别出来。
但是石坤天认为自家并没有警戒的必要,因为他自家根本素无仇家,而丁伶,谁都知道
她已是奄奄一息的重伤之人。
但是,车身突然一倾,向左面作了一个急剧的转弯,车夫的惊叫声,马的惊嘶,突然从
车厢前面传了过来。
石坤天虽然隐息多年,但他终究是在江湖上久经闯dàng的人物,虽然知道已经突然生出变
故,但仍然沉得住气,厉声喝问了一声。
前面并没有任何口答,石坤天拔开门栓,悄俏推开门,马车在有些颠簸的前行着,他伸
手一搭车顶,身躯倏然灵巧地翻了上去,寒光一引,已将背后斜chā着的长剑撤了出来。
前面赶车的脚夫两侧,一边夹着一人,已经夺过绥绳,将马车赶到荒地上去,石坤天剑
眉一立,厉声道:“停住。”
话声未落,手中青光暴长,匹练似的剁向前座那突来的暴客,他知道这两人心怀叵测,
是以下手也绝未容情。
那人缩肩藏身,“唰”的从车座上翻了下去,石坤天剑势一转,虹飞天畔,剑光微颤
间,“唰”的点向另一人脑后一寸的哑穴,剑光微错,分扫两目后的藏血穴。
那人冷笑一声,右手一支车座,“唰”的,也往前面掠下,拉车的马受了惊吓,仍往前
奔,石坤天身形一长,紧紧抓住了缰绳,那匹马空自发威,竟无法再往前面移动半步。
突袭的两个暴客一左一右站在车的两侧,石坤天目光动处,看到这两人身材一高一矮,
全身都裹在一件黑缎子的短衫裤中,头上也用黑缎包着头,身量高的粗眉大眼,身量矮的眉
清目秀,他想了想,自家生平,从未见过此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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