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从容,默默的隐在黑暗中饮酒,让眼泪跌落在酒杯里也无动于衷。
我就是个笑话,连自己都忍不住嘲讽。
后面,就再也没有爱情,同样也没有自尊了,七零八落的,都随风飘远了。
原来我从来就没明白爱是什么。
林莉,这前半生你算是白活了。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黄昏了,睡了一整天,沉沉的没人打扰也打扰不醒我。
床头一碗粥冒着氤氲的热气,翠绿鲜嫩的绿色刺激着味蕾,我端起,微微有些烫手,吹凉了尝一口。
手抖了一下。
想起被蛇咬了的那次,老王做了一碗青菜粥,也是这个味道。
粥还是热的,他还没走远,一定还没走远。
“王锡!”
“王锡!”
“王锡你在哪儿!出来见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在的!”
“如果我数三下你不出来,你就永远不要出现了。”
“一。”
“二。”
“三三。”
空dàngdàng的走廊就像空洞洞的心脏,一抽一抽的让人疼。
“挺好的,再也别出现了。”我喃喃的蹲下,任由眼泪在地上打湿出一个个深灰色的圆圈,“别出现了再也别出现了。”
年少时尘封许久的自尊似乎苏醒,这次是不是爱情呢?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最重要了,我想起了迫使自己跳楼差点死掉的事情,是陈向风和陈母联手干得好事,当时我已经逃了,逃得远远的,想留下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那么脆弱,他是我第一次想要全力保护的东西,但是几个黑衣人闯进公寓的时候,他就注定要永远的离开我。
陈向风打昏我,在无意识的时候把孩子生生的带离了我的身体,那种痛,痛在小腹,痛在心肺,全身都是疼的,没有一个细胞不是疼的。为什么都那么痛了,还是留不下他?
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我又做错了什么?
我想爱的人没有爱到,我想守护的没有保护好,我想留住的人悄无声息的离开,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点点温暖?
我不恨阮慈,只是那种跗骨之蚁的嫉妒似乎深埋在我的血液里,她永远是得到最好的,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得到。
既然得不到就算了吧。我第一次这样想。
有谁又是什么都能得到呢。
但是做了恶事的人都该得到惩罚。
风吹过,地上的泪已经干了,女孩已经不知所踪。
加厚的病房内,方医生替他换胳膊上的纱带,叹了口气,“你们又是何苦呢?”
“她现在需要静静,需要独立,需要解决那些说不清楚的事情,我的突然出现只会刺激她。”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难以揣测。”
“那就不要揣测。”
揣测是一种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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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陈总去开会了,他让你在这儿等一等。”秘书把我带到陈向风的办公室,我点了点头,秘书退了出去。
也真是挺放心的,把我自己一人留在这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些文件呆在办公桌下面的暗格里。我抑制住自己的冲动,摆弄起案几上的茶具,假意不知道如何烹制,只是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一起,加入泉水就放在小火炉上慢慢的煮。
做完这一切,打个哈欠,自顾自的靠在沙发上睡一觉。
鼻尖闻见一阵焦糊味才猛的惊醒,而睁眼看见的是陈向风坐在我身边看着我笑。
“你怎么是个小糊涂。”他不急不慢的把茶壶拿了下来,那是上好的紫砂,摆动的荷叶之下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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