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在软软的床铺上似乎没有起来的意思的人,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真晔。”然而就在下一刻,她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大跨一步站到我面前,双手压住我的肩膀,“你……我想问的是,为什么这两年来你都没有联系我们呢?电话号码和邮箱都废掉了,就算是换了新的,为什么不主动和我们说一声呢?”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面对她的质问我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为什么没有联系他们?因为我一直以来认为自己在康城的学校中没有朋友,但、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对,我、叶子弦还有一个叫青阳琛的男生曾经一起去过康城的游戏中心。叶子弦说的“我们”指的是她和青阳琛吗?按照她的说法,我们三个关系好像很好……可是我,应该没有朋友才对。
“真晔!”她又摇晃了我几下,透着一股墨绿的眼眸中是满满的焦虑,“你倒是说话啊!”
“我……”我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陌生的铃声响起。叶子弦松开抓紧我肩膀的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
“是我。”她接通电话,做了个深呼吸调整情绪,她似乎不想让电话对面的人察觉到她的异常。
“嗯,我已经回来了,我一会儿就过去。”她挂了电话,看起来她已经平静了不少,接着她用淡淡的语气说,“我舅舅打过来的,叫我去吃饭。”
“啊、那个……”我灵机一动,这不是个好机会吗?叶子弦刚刚的样子令我有点害怕,果然不应该跟她来酒店的!这下不是脱身的好时机么?我连忙说道:“你去吧,我也该走了。接下来我……”
“不,真晔!”叶子弦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她抓得很用力,被抓住的部位有点发痛,她似乎看穿了我想要逃走的心思,她有些焦急,“等等……对不起,刚刚是我太着急了。吓到你了?对不起,不过我真的想和你谈谈,好好谈谈……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说一会儿话,好吗?”
说罢她松开了我的手腕,看她诚恳的表情,我有些心软了。叶子弦并没有恶意,不过即使感觉不到恶意,我依旧对接下来的谈话抱有不安。我心底有一种和叶子弦jiāo流的渴望,我对她先前所说的太多和我有关、但我又印象模糊的事情感到好奇,但同时我又有一种感觉如果对话就这样进行下去,我两年来平静的生活,说不定就会崩塌。
应该离开的,不……但我不想离开,我想听听他们要说什么,要问什么。说不定,两年前……来到汀斯匹蒙特的时候,存在于心的那一丝违和感能得到什么解释。
于是我在沙发上坐下来,叶子弦也坐在了床沿上。对于刚刚叶子弦的问题为什么两年来都没有联系,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两年前的夏天,我遇到了jiāo通事故头部受伤,在医院里待了很久。大概因为伤到了头部吧,所以可能会有一些不太好的后遗症,对先前很多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遗忘的部分大概就包括我的朋友吧……我和叶子弦如此说道,看她的反应,她似乎不太相信,觉得太玄乎,不过实际上我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真的只是这样吗?对了……真晔,你在这里的那两个朋友说你晕血,我怎么不记得你以前晕血?”叶子弦又问,“而且,晕血是一种心理疾病吧?你在这两年间,受了什么刺激吗?”
这两年间受的刺激吗?我并不这么认为,因为晕血的症状在最初来到汀斯匹蒙特不久就发现了。所以,如果是刺激造成的话,发生的时间应该是在我离开康城到来到汀斯匹蒙特住院的那一个月。那个时期也是我记忆最模糊的时期,发生事故的事情,或是离开康城的事情我都不太记得了。不过那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
“果然是车祸吧?我不太记得了……”我推测。
“你的推断很合理,因为晕血是潜意识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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