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一脸不情愿的跟着安仁下山。
他们走了,留下我们三个在原地。
我们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这期间我可以感觉到这个刚刚来到的“客人”、很受鸟类欢迎、被嘉比里拉称为“K”的男人……他的视线时不时在我身上晃悠。
“我们进去吧。”已经看不到嘉比里拉他们的身影了,再在这里站着也是无用,所以我们是哪个几乎是同时接受了男人的提议。不过接下来问题来了,那个男人……他似乎无法看见和进入遗迹。所以他……要牵着我和伊森其中一个的手吗?而且……要一直牵着?
我和伊森都没有动作,男人好像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叫道:“紫瞳?”
我没有听到紫瞳的声音,只有一阵风吹过,来带许多落叶。男人看起来更尴尬了,他有些局促不安,用手不停地动着自己有些卷曲的短发……嗯,又是摸又是拉,动作大概有三四次了吧。
就在我几乎忍不住开口说要不要伸手把他拉进去算了的时候,耳边传来幽幽的声音。
【来了……】
又是一阵风从身边刮过,不过这次的风显得有些诡异,似乎在我们身边绕了个圈……我发现男人顿时站直了身子,而一边的伊森不可察觉的摇晃了一下,但再看他的时候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好了,走吧。”这次男人应该是能看到了,他朝着入口的正确方向走去,我们也跟在后面。
他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他没有一丝停滞的走到了大厅,拐弯一次都没有拐错。他在露天大堂站定,从上方shè下来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让他裤子衣服上的亮片更加闪亮了,他的打扮……怎么说呢,如果加上一件皮大衣就是一玩摇滚的。
伊森在大堂的入口处就停住了,没有跟随那个男人走入那片充满阳光的地带。跟在伊森后面的我也停了下来,有意识的让他的身躯挡住我,阻挡男人不间断的往我身上扫来的视线。
大概是不满男人站在原地时不时用揪着着头发、yù言又止的样子,伊森双手抱臂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哦。”男人终于放过了他自己的头发,原地站正,目光坚定,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他望着我,说道:“我是你的父亲。”
他说的是字正腔圆的中文,我哽在哪里。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在十几分钟前看到他的正脸的时候,我就隐隐猜测到了这一点。妈妈说过,我的父亲是一个拥有钴蓝色眼睛的俊美男子……我完全继承了他的眼睛,这一次见到他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虽然,很久以前我曾幻想过将来有一天能和父亲相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念头已经完全消失了。在过去十六年中几乎没有在我身边的父亲,十六年后的今天以这样一种形式出现,又是来做什么?让我跟着他生活?不我不需要,再过一年多我就成年了,到时候就能独立生活。我不需要改变,更不需要一个陌生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哦……”我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再也没有了下文。我低下头,试图将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卑劣的利用前方人的躯体遮蔽自己。
“抱歉,我知道我、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对方显然是紧张的,他甚至有点结巴,“对于你母亲的死……我很抱歉,对不起,我没能阻止。”
没能阻止?我愣了一下,妈妈……难道不是因为车祸才去世的吗?瞬间联想到能够对他人的记忆进行干涉的紫瞳……和她有关系吧?她修改了我的记忆不只是两年前,还有更久更久以前……那么现在的我到底还记得多少以前所发生的事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编造出来的?以记忆为基础,现在的我的感情、思想是不是都是无意义的存在?因为大前提错了,所以推论是错误的,结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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