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陛下当知玉公子与微臣青梅竹马十几年,已非一般情谊可比,如今他虽身在宫中,可他更喜无拘无束,就如雄鹰,若是将它困于牢笼,若不能展翅它宁愿求死。”
筠漓冷哼,“子非卿,焉知他人所想。那雄鹰或许并非不喜牢笼,而是所囚之人不对,而玉公子,他可曾亲口与你诉说爱慕求娶之意?”
“陛下也说,他人所想,非我能猜,那不如陛下将他放手,待以后由他亲口说出心中所想不是更好。”
“笑话!孤行事还需由你来指手画脚么?这天下都是孤的,孤想怎样便怎样,况且孤与他是我们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多加置喙,你且退下吧。”筠漓甩袖。
“臣告退。”
筠漓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今日有些莫名,以往她再如何也不敢当面与她这般说话,今日一开口就有些咄咄逼人,定是不单纯。
她吹了会儿风,酒意消散,冷意涌起,还是早些歇着罢。
可躺在床上,耳边竟是沐雪的言语,又想到笺溯那一下触碰,便觉整个心儿都有些乱了,她轻轻触碰唇角,似乎那热度犹在。
随后还是披衣而起,挥退了守门的女侍,径直踏门而出。
宫中处处星光点点,不时还有女卫巡逻之声,虽也有虫鸣,却听不真切,而头上的星空也似乎远了许多,月儿也小了些。
“陛下也睡不着么?”
上方传来声音,筠漓抬手,见笺溯正坐于屋顶之上。
筠漓撅嘴,“我也想上去。”
笺溯摊手,环顾四周的女卫,“陛下觉得我能带你上来么?”
“……”她差点忘了他本该是柔弱之人,而今又在宫中,人多嘴杂,虽暗中解决了男子之事,但要等他人发觉也是以后之事了,现下还是注意为好。
筠漓只得招了女卫来助她,躺在屋顶,此情此景,便不由想到在林婆那儿那夜。
“似乎离天远了些。”筠漓举着双臂,似在比对。
笺溯枕着双臂,轻轻应了声。
“你更喜欢哪儿?”筠漓侧过脸看着他,有些期待他的答案。
“都差不多。”身边之人未变,心境也无不同。
筠漓眸色暗了下,想到沐雪之前的言语,她本要开口询问一二,话到嘴边还是留住了。
“如今时辰未过,还可许下心愿,不知你有何所求?”筠漓如是问。
笺溯闭上双眸,静静沉思,以前他总求母亲能为他祝生,可不曾如愿,而后发现自己异于常人,他想弄清缘由,现在这事差不多结了,今后自己又当如何?他也不知。
☆、祭祀之日遭暗杀
一觉醒来,筠漓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记得清楚,她本是在等笺溯的回答,却见他缓缓阖眸,以为他在思考,可最后等了许久也不见回答,自己也迷迷糊糊起来。
她不知他有没有说出他所求,可她想,若他有求,她必当替他圆了,以前不知还好,现在明知自己的一切本该都属于他,她如何还能心安理得稳坐皇位,何况她也不喜。
既然她还尚不知他所求,可自己至少得为他谋划一二才是,只看他接不接受了,而他于她也不再是平常之人,而有了特别之处,她理当对他更为优待才是。
所以,笺溯在看到自己被赐了一堆的上好物什之后,完全不明所以。
而之后,筠漓似乎将一切她拥有的东西都与他分享,便是奏折,也要与他一齐看,还问他有何建议。
因着这些,宫中之人更是认定了笺溯是未来的王夫,对他是唯命是从,恭敬万分,虽然他一般也不要求她们做什么。
祭祀之日也划上日程,筠漓也在稍做准备,见不远处笺溯正端坐着埋首写文,鬓间的发丝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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