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由惊呼出声,暗恼他的胆大,扭转过头故做生气。
笺溯轻笑,将她缓缓扳过,凑上前,轻啄她唇,见她并未反抗,反而嘴角微勾,便捧住她脸,细细舔稳她唇,似在替她抚伤,仿若对待珍宝,他已决定,她若不离,他便相守,一生。
筠漓缓缓闭眸,只用心感受,似乎只有这般才能让她忘却烦忧,抚平伤痕。
不过一日,司寇又急急在她下朝之时将她拦住,筠漓见他这幅模样,已知该来的终究是躲不过。
她随司寇去了他住处,司寇注视她良久,才缓缓开口,一脸恨铁不成钢,“是他,对吗?”
筠漓点点头,他对她的好果然不是凭空而来。
“你既知道,为何还要喝?”他已然气急,连一贯挂在嘴边的敬称也丢了。
因着早有所料,筠漓此刻已是淡然相对,“你既知晓他与我身份,便当明白,这只是迟早的事。”
司寇拽住她,第一次露出了仓惶之色,“他要皇位,你给他便是,为何还要搭上自己,你就这般不爱惜自己么?你有没有想过他人?”
筠漓苦笑,“他人?我自小无父无母,这般身份更无人真心以待,谁人不是想从我身上谋写什么,而我才得知的亲身母亲,她却突然弃我而去,连他,他也不要我了。”
那我呢?司寇很想问,却发觉毫无立场,只讪讪道,“宫外呢,你不是很向往么?”
“他既要我xìng命,天下再大,只怕也无我容身之处了!与其让我见他与她人甜甜美美,或许命丧他手反而是种解脱。”
☆、始料不及不知由
近日来,笺溯发现筠漓有所不一样,虽白日还是一如既往粘腻着他,可只消她陷入睡眠,便常常噩梦呓语,时常喊着他名字,他只能柔声细哄,她方能安然入睡。
可她却毫无所知,反而问他为何连日哈欠频繁,脸色乌青,嚷着要为他好好补补。
可他知道,她定是在心中藏了什么事,可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问起,只待她亲口诉与他。
只是近来她却睡得越发多了,他猜想,许是夜间只是浅眠,难免困倦,因而,他也时常陪着她小睡会儿,总觉得只有搂她入怀,他才安心。
距离生辰三月之久,期间除了祭祀外,筠漓再未出宫,只是她与熹儿时常通信,甚至常常让人送些他需要的玩意儿,尤其是各类书籍,得知他一一阅过,不禁心悦,而她渐渐有意放手朝政,只顾守着笺溯。
已是初夏之际,筠漓却仍身着薄袄,手上时时是冷的,笺溯让她去找司寇查诊,她却说以往皆是如此,不必惊慌。
甚至在他去寻司寇之时,亦阻止了他,只说有他抱着即可。
想到三月一过,她怕是命不久矣,身体之异唯有她最为清楚,一想到将来也会有个女子如此陪在他身侧,享受她现有的一切,她便犹如针扎般心疼,只默默无言。
“你对待熹儿这般用心,将来必定是个好母亲。”笺溯突然有此感慨,倒让筠漓怔了一怔。
孩子?她还能有么?她垂眸,掩下失落,却不由去想他将来定会有自己的孩儿,他又会是怎样的父亲呢?
“你喜欢小孩么?男儿还是女儿?”她忍不住问。
“女孩吧。”若如她一般,定也粘人贴心得紧,想到此,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喜欢女儿的男子定然会是个负责的好父亲,虽他有些冷,但他行事之间却处处透着细心与柔情,他定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父亲,她都不禁有些羡慕他未来的女儿了。
还有能成为他妻子之人。
yào汤送至,笺溯照旧喂她,可筠漓却摇头,她开口央道:“你亲口喂我可好?”
笺溯愣了下,她越发娇气了,倒也无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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