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采回来一大筐最后都给埋了。”
禾黍说着说着,眼泪又出来了。这些乡下的事情,没什么意思吧。
“有多酸?”
“咬一口,脸疼半天。”
谢长生默默看着她,突然凑过去吻了一下。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像... ...变了一个人。
软软的,凉凉的。禾黍完全晕了,手不知该往哪里放,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那就不要看。
她闭上眼,不知何时舒展了身子,沉浸在一片潮湿中。她的衣服湿了,身上是冰凉的。
他新换的衣服不知何时也湿了,衣领滴着水。
水顺着他的脖颈流入她嘴里,冷清清的,禾黍没有咽,把它暖热,又吻了回去。
“嗯... ...”谢长生吻着她的肩,含混地说,“跟我走吧。”
回京做官太太么?禾黍不讨厌他,甚至不敢奢望他。她气若游丝,轻轻发抖。
“怎么了?”
“我怕。”
“怕什么?”
既怕他们走不出沐州城,也怕那些陌生的车水马龙。她想留在熟悉的青田村,和表哥永远在一起。
谢长生以为她怕行尸,微笑道:“火器营的人明天就到了,他们的大pào能把沐洲轰平。”
火器营是谁?大pào又是什么。禾黍摇摇头,唇齿碰到他的耳朵:“我怕你。”
“我?”
她怕再陷入一段你进我退的情愫。
“他有没有亲过你?”
谁?表哥吗?禾黍点点头,那时候才十三岁呀。泪水突然涌出来,滚入浓密的头发里。
“啊!疼!”
她突然摁住自己的脚踝,抚摸着一圈牙印。他们才认识两天,应该连说话都很客气,他怎么能这么恣意妄为,还咬人……和行尸一样。
禾黍想还手,却下不了狠心,只是轻轻咬了下他的指尖,又咬了下他的肩,幽幽地说:“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他没有回答。
禾黍当他介意自己被人吻过,拉起衣服的一角,遮住脚踝,故作潇洒地说:“你怎么不问问表哥有没有……有没有碰过我?”
“我知道。”
禾黍突然慌乱了,笨手笨脚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那你……你有没有……”
为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要问这个……看见长生轻轻一笑,她顿时不想活了,侧脸埋进干草里。
他们靠得很近,却都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长生突然问:“你信不信命中注定?”
“不太信。”
“我也不信。”
这与亲不亲她有什么关系?
四五只老鼠“叽叽叽”尖叫着从草堆里窜出来。谢长生顿时清醒了些,缓了缓神,从她身上坐起来。
“对不起,”不待他说什么,禾黍自己先认了错,“我不该勾引你。”
她三两下理好衣领,却发现腰带也松了,裙子散在两边。刚才脑袋嗡嗡响,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谢长生的脑袋也嗡嗡响。
一时无言。
他喝了一口酒,被呛到了。
“咳... ...咳... ...”
水不能喝,他们口渴的时候就先抿一小口酒。王济阳说这是饮鸩止渴,可是谁也管不了那么多。
罩哥听到他咳嗽,忙支撑着过来:“你也烧了?快让沈医官瞧瞧?”见他木头一样立着不动,便拉起手腕,递给沈禾黍。
指尖相触的刹那,他们俩均像被烫了手。
“我没事。”
“肯定有事。你不会被咬了吧?再让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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