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禾黍不知他们还能不能走得出去,但见谢长生心心念念想着京城,笑着说:“火器营是不是不来了。”
“他们令行禁止,一定会来的。”他向河水的尽头望去,水绿如蓝,波澜不惊。河水之上,一轮明月,漫天繁星。
他们一定会来的?
禾黍望向苍穹,星星明暗jiāo替,讳莫如深。这万里之外的东西,真的能决定人的命运么?她长叹一声,自己心里的痛苦,在它们看来是那么的卑微啊。
“这是什么星宿?”
“角宿。”
听不懂……
她又指着另一颗说:“这是什么星,好亮。”
他不再答话了。禾黍解释道:“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入夜特别早?”
现在是盛夏,黑夜只有四五个时辰,刚才他们跑出来的时候是正午,走了两步怎么就到了傍晚,而现在的天色看起来就像子夜。
他也察觉了,说:“月相走的是有点快。”
“嗯……”禾黍盯着他的侧脸说,“其实你给自己算过的吧?”
“一次。”
“结果怎样?”
他避而不答,淡淡地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蝼蚁的悲欢离合,日月星辰又怎么会关心。偶尔能推演出一二分,已经不错了。”
禾黍又问:“哪一颗是我本命星?”
谢长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刚才那句话好像白说了。
“你可不可以帮我也算一次……”
猜到他不肯,禾黍把掌心递过去,幽幽地说:“看手相也行。”
“沈医官!沈医官!”谢莹草她们在的那棵树突然乱摆起来,谢二小姐探出头说:“沈医官!你在哪里呀!”
“怎……”
谢长生突然在她背上用力一推,把她dàng了过去。
哎哟!也不提前说一声!速度太快,树枝撞在她脸上,划出几道血口子。
“沈医官!”谢二小姐腐烂得又厉害了些,脸上白骨嶙峋,声音也渐渐哑了。
“怎么了?”
“他……他醒了!”
三叔眼皮波动,好像快醒了,禾黍忙搭在他脉搏上:“不大碍。”
真正的谢莹草淡淡地说:“三叔本身就懂医术,用不着沈医官过来。济阳呢?”
禾黍不知如何作答,低头假装查看复刻人的伤势。腐坏的速度真快,这样下去岂不是要变白骨了。
谢长生也dàng过来,用剑一抵,稳稳地落了地。他看见谢二小姐这个样子,也有些诧异。
“是啊,王医官呢?”
禾黍不知怎么答,支支吾吾地说:“他……”
“他去附近的船里找点yào材。”
她们还要问,禾黍默默点点头,指着茂密的芦苇dàng:“就在那。”她和谢长生对视一眼,分明在说看你要编到何时。
“咳!咳!”三叔翻了个身,踩落几片树叶,禾黍忙扶住他。她身材紧致,裹在破破烂烂的被单里,肩和腿都露在外面。谢长生把她往身后一拉,行礼道:“晚辈谢长生。”
谢二小姐和谢莹草也一齐行礼:“三叔。”
他一觉睡到现在,连前几天罩哥把他抓地牢候审都不知道。
“哦,”三叔伸展了一下,“有东西吃吗?”
他嗓音沙哑,还在变声期。
谢二小姐笑道:“有树叶。”
三叔看见两个谢莹草,非常高兴!笑道:“哇!真的一模一样!莹草,三叔送你的新婚贺礼,你可喜欢?”
谢莹草冷冷地说:“不。”
“怎么?四妹不是常说么,女子嫁人以后就要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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