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
这是一个有钱人可以任意草菅人命的时代啊。
陆承跌进荷花池里的事被发现还是在第二日一早,那天娇兰按照往常的惯例去敲陆承的门要为他更衣伺候他洗漱,只是这天早上陆承没有像往常一样应答她。
当时的娇兰只当是公子还未睡醒,于是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来敲了第二次门,门内依旧没有任何声响,这时娇兰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娇兰推门进去,暖炉早已经烧完了,屋子里边透着一股寒气,而在看床上,陆承躺在上边,他脸色潮红,嘴唇发紫,额头上沾着汗珠。
娇兰扑到床边,被子底下盖着一个浑身都湿透了的身子,那被子也因着包着湿透了的人而往上反着潮气。娇兰惊呼一声,转身就往外跑,她要告诉夫人快请大夫来救公子,不然公子是会死的。
陆夫人那时候正在大院儿的花厅里待客,娇兰慌慌张张的出现在花厅的时候陆夫人恨不得让人将她撵出去,陆家的面子都要让她一个小丫头丢尽了。
“夫人!夫人!公子突发高热,似是落水求夫人快快请大夫啊!”娇兰跑的满脸通红,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
陆夫人听了这话连一句抱歉都没来得及说,撇下一桌子的客人就往陆承的院子里赶,盛荷跟了陆夫人十几年,见机行事这种本事早已发挥的炉火纯青,听了娇兰的话便差人去请这城里最好的大夫,娇兰哆哆嗦嗦的跟在陆夫人身后。
宾客们稍有骚动,但良好的出身并没有让他们jiāo头接耳,管家三言两语将他们安慰了一番,让他们稍安勿躁,便继续伺候他们用饭。
陆夫人赶到陆承的屋子里,床上的人让她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她摸了摸陆承的额头,很是烫手。好在大夫与陆老爷也随后赶到,陆夫人抓住大夫将他推到床边为陆承诊治。
“快!宋大夫,请救我家小儿一命啊!”
这大夫姓宋,虽说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但却是这城里出了名的名医,陆家三个主子有什么头疼脑热的病都爱去请他。
“夫人,在下要为公子换一身干爽的衣裳,也请夫人着人收拾好一个干爽的厢房出来。”
娇兰已经拿出了一身干净的里衣在一旁站着,及时的跟宋大夫一起手脚麻利的将陆承半潮不湿的衣裳解开脱掉,陆承的皮肤已经被泡的有些皱皱巴巴的起了一层褶子。
为陆承换了衣裳,陆老爷抱起自己的儿子,又用一床干净的被子将人包起来,隔壁的厢房已经收拾妥当了,陆老爷要把陆承转移到那边去。
隔壁的屋子里已经摆满了暖炉,此时屋子里暖烘烘的,开了门就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陆承被放在床上依旧浑身冰冷,但面色确是潮红。
宋大夫为陆承诊了脉,脉象虚弱紊乱,凑的进了便能感到他呼吸粗重浑浊,他又翻了翻陆承的眼皮,就连眼球都成了灰红的颜色,宋大夫的眉头微皱,不过一瞬间就又恢复了平淡。
从随从的yào童那里接过yào箱,陆夫人看见他从里边拿出了一套银针,那是做针灸用的。
“老爷夫人稍安勿躁,陆公子只是患了重风寒,寒气侵体导致高热不退昏迷不醒,在下为公子做了针灸再开上几服yào,按时服下不日便会康复。”
“那就有劳宋大夫了。”
陆夫人松了一口气,陆老爷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得了大夫的承诺,陆夫人这才想起问娇兰这是怎么一回事,娇兰怕极了,哆哆嗦嗦的将从昨日一早吃了早饭后的所有事情向陆夫人全盘托出,也正是因此她才敢猜测陆承多半是落了水。
陆夫人在房里踱着步子,“你可知公子是何人所救?”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夜里府上无人,巡夜的家丁也是巡夜至三更天,若是承儿被他们所救,那一定便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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