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三个月的紧张施工,抢在秋收之前,六艺学堂的主体工程,包括教室、宿舍、食堂、活动场……全数建好,还剩下一些收尾工程,可以等开学之后,再继续施工。
这几天又陆续来了几个人物,加盟六艺学堂。
其中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长得十分俊美,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王宁安一打听才知道,他叫王安国,还有个大哥,叫王安石!
王宁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实在是没法把眼前精致到过分的家伙,和有名的邋遢鬼联系起来。
真不知道王安国和他哥怎么相处?
王宁安强忍住八卦之火,稍微打听了几句,王安国就实话实话,王安石在庆历二年中进士,回到地方做官,政绩卓著,学问大涨,也在治下讲学,反应很不错。
汉儒式微,北宋的学术舞台百花齐放,远没有到理学一统天下,万马齐喑的地步。
王安石算是欧阳修的晚辈,听说醉翁兴学,王安石就让自己的兄弟过来,一是共襄盛举,二是衡量一下六艺学堂的本事,也好取长补短。
光是这一手,就看得出来,王安石是个有心的人,难怪日后能把大宋搅得天下大乱,日月无光呢!
除了王安国,还有两个很重要的人物,一个叫做刘彝,别看他刚过而立之年,却是十足的水利专家,他在两年前,指挥治理赣江,声名鹊起。
老欧阳把他弄来,显然是针对六塔河,欧阳修是不会放弃的。
至于另一位,名叫苏颂,这家伙出身望族,简直就是个百科全书,经史九流、百家之说,至于算法、地志、山经、本草、训诂、律吕……更是无一不精,学问广博,涉猎之多,只怕欧阳修都要汗颜。
……
若是没有醉翁挑头儿,累死王宁安,也请不来这么多天才人物。
有得有失,很多事情是说不清的,唯有尽量取其利,避其害……王宁安站在一群娃娃面前,说是娃娃也不对,大的和他差不多,都十几岁,最小的是王宁泽,也有六岁多了。
“你们都听着,这一次入学考试,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能顺利入学,不光你们日后前程远大,就连你们的爹!”
说着指了指孩童背后的大人,继续道:“孩子考试通过,父辈升一级,小兵升伍长,伍长升押正,押正升队将。”
按照宋军的编制,五个伍为一押,两押为一队,两队为一都,王良璟暂时还是都头,只能任命到队将,拢共就两个名额,部曲们被鼓动得热血沸腾,撸起胳膊,恨不能替孩子们上场考试。
当然了,让他们上去也是白搭,只能拧眉瞪眼,搓着巴掌,心说敢考不上,回家扒了兔崽子的皮,这帮小子一个个后脊梁冒冷汗,仿佛大祸临头。
太紧张了也不好,王宁安只好安慰道:“大家记住,只要按照我教的,你们至少能答对两道题,只要体能一关过了,就能顺利进入学堂,都给我挺起胸膛,拿出本事,是龙是虫,就看这一次了!”
本想给大家伙减压,可是到了最后,反倒压力更大了。
王宁安也是无语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地里长出别人的庄稼,小兔崽子,你们可要争气啊!
……
秋高气爽,六艺学堂正式大开山门,招收学生。
巨大的石头,“为大宋之崛起而读书”,斗大的字体,熠熠生辉,扑面而来。
“不愧是晏相公的手笔,就是厉害!”
韩维摇着洒金扇子,气定神闲,还有心情品评书法,他就是韩亿的第五子,这一次随着三哥韩绛过来,为的就是抢夺入学名额。
继续往前走,又是一副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韩维念了两遍,微微摇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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