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刻钟,里面才跑出来人,脸色很不好看,冷冷道:“相爷让你进去。”
光光低眉顺眼,随着进入了书房。
刚进门,光光就一躬到地,一拜再拜。
“小侄给世伯问安。”
光光等了半天,腰都要折了,突然听到啪得一声,吓得他一哆嗦!
“老夫哪有资格给你当伯父?老夫还想多活几年,更怕死后被人戳脊梁骨!”
司马光真的懵了,他的大脑袋也转不过来了。
“世伯,您这是何意?小侄一切都是按照世伯吩咐做的……倘若世伯有什么不高兴,只管责骂就是。”光光嘴上说着,心里却满是委屈,天可怜见啊,拼死拼活的,就落这么一个下场,也太让人心寒了!
庞籍见他不肯认错,更加愤怒了,兔崽子,还有脸说是老夫吩咐的,想把屎盆子扣在我的脑袋上吗?
庞籍怒极,“你装糊涂,那好,老夫问你,我几时让你出战了,我又几时让你背弃祖宗,向西夏的贼寇低头?”
光光更委屈了,前半句他是承认的,的确是自己贪功心切,可是后面的话从何说起?他几时向西夏低头了?
光光很看重名声,庞籍的指控,几乎是骂他是汉奸了,光光小白脸涨红了,他突然撩袍子,跪在了地上。
“世伯!小侄深受世伯恩惠,屡次提携保护,感怀五内。小侄虽然不敢自夸忠贞,但是到了西夏,小侄不卑不亢,绝没有给大宋丢人,请世伯明察啊!”
庞籍看到他跪下来,泪流满脸,心也软了,可是一想到他做的事情,老庞籍怒不可遏!
“司马光,前面的事情不说了,老夫问你,为何要答应西夏的青盐进入大宋?你这是资敌,懂吗?”
“啊!”
光光傻了,“世伯,这不是您给朝廷出的建议吗?”
“什么?老夫怎么出如此荒谬的建议?”
司马光更吃惊了,“世伯,既然不是您提的,那为何派我出使西夏啊?”
庞籍吸了口气,忍不住嘟囔道:“老夫没有是谁保举你的?”
这两位都愣住了,庞籍道:“你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光光立刻答道:“是留守衙门的官吏给小侄送去了旨意,还吩咐小侄要立刻前往西夏,在半路途中,有人给我送来消息,说是朝廷准备开放青盐之利,换取和平,他们给的底限是50万石,小侄担心采买太多的西夏青盐,会冲击大宋的盐商,故此小侄据理力争,将采购数量压倒了30万石,这就是以往的经过,世伯,小侄真的做错了?”
这回轮到庞籍发傻了,倘若真如司马光所说,倒是他误会了,毛病应该出在别人身上。
“你没有骗老夫吧?”
光光急了,“小侄敢对天发誓,绝没有半句假话!”
庞籍很是纳闷,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评断了,过了好一会儿,庞籍才失望道:“无论如何,也不该放西夏青盐进来,你这是残害大宋盐商,把老百姓的命脉交给西夏人掌控,你太糊涂了!”
庞籍意兴阑珊地摆手,把光光赶了出去。
从相府出来,司马光的脑袋还是懵的
庞籍气得胡子都翘起来,看起来不是假装的,既然不是庞籍帮忙,那又是谁保举自己?和西夏用青盐换和平,又是谁的高招?
光光要哭了,他的大脑第一次不够用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盐价又跌了不少,已经出现了24文一斤。
这时候一股强烈的质疑声音终于出来了,有御史公开上表,弹劾司马光,说他勾结西夏,误国误民。
还有人痛骂,说商人辛苦贩运食盐,居然入不敷出,血本无归,假使这样下去,只怕再也没有人做食盐的生意,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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