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西北的事情,有瞒得了我们崔家的吗?他们想的是收商税!”
“什么?”
刘几和席汝言都吓得站了起来,前面已经提到过大宋的商税问题,就不多说了,总而言之,士绅靠着特权,给自己免税,就拿洛阳来说,有上万家各种各样的店铺,有大的,也有小的,一年到头,洛阳的商税还不到30万贯!
能收上这么多,还要多亏大宋的官僚体系能干,总没有像明朝那样,偌大的国家,连几十万都收不上来!
不说别人,光是刘几,席汝言,他们的族人就做不少生意,一听到商税两个字,都给外敏感。
“崔公子,这消息属实?”问完之后,刘几又觉得自己糊涂!
崔公子能胡说八道吗!
“他们准备怎么干?”
崔公子摇了摇头,“这个具体的还不清楚,但是有一点,盐就是突破口!他们应该是想从盐下手,然后把其他的商品也纳入其中。”
崔公子说着,把玉石随意扔在了桌子上,淡淡一笑。
“还真别说,王宁安是个鬼才!有这么大的一块肥肉放在那里,难怪文彦博那个老货给他卖命,也难怪庞籍等人都改了风向。什么朝廷大员,士林敬仰,什么清名清誉,都是一帮见钱眼开的土包子,谁都不例外!”
刘几和席汝言躬身听着,心说这里面也包括他们啊!
这俩货当然不敢顶撞崔公子,而且他们觉得崔公子说这话,那可是天经地义,底气十足!
和他们家比起来,除了曲阜的孔圣人,哪怕当今的皇帝赵家,或者前一任皇帝柴家,还有号称千年世家的柳家!
和崔家比起来,都差着太多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崔公子骂了几声,就轻笑道:“你们也不必着急,先看看风向,等他们把手段都使出来,我倒要看看,这股风能刮多久。”
刘几和席汝言见崔公子不动如山,他们也都松了口气,天塌下来,有大个儿顶着,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这两位告辞离去,崔公子看着他们的背影,暗暗冷笑!
两头蠢猪,就知道跑到皇帝面前鬼叫,就你们这点道行,别说王宁安了,就连那几位相公都瞒不过,也难怪人家联手,把你们轰得渣都不剩。
崔公子很无奈,可是也没有办法,他们崔家潜伏太久了,虽然保住了身家性命,保住了庞大的财力,但是在台面上可用之人太少。
而且大宋立国以来,寒门势力全面崛起,士绅接替了原本的世家,几位相公往上数三代,几乎都是寒门士绅,和世家大族不是一路人,崔公子也不敢冒然结交。
其实算起来,王宁安这些将门,和他们崔家倒是更亲切一些。
可偏偏还没等勾搭上,就先开战了。
崔公子很佩服王宁安的才华,但是有一点却不敢苟同,身为世家,和皇权天然对抗,有千年世家,没有千年朝廷。
王宁安啊王宁安,你要是个聪明人,就不该跟皇帝一个鼻孔出气!
崔公子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一股浓浓的杀气笼罩在眉头,王宁安,你要是不知道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洛阳的盐价成功打压下去,可是西北的风浪并没有结束,相反,以洛阳为中心,越来越多的地方出现了食盐危机。
延安府,京兆府、华州,庆州,晋州,包括之前的秦州,还有更多的县城,就像是变魔术一般,食盐凭空消失了。
说消失也不准确,盐商的铺子还在开着,但是存盐却不够了,不得不晚晚开门,早早关门,每天购买食盐的百姓,都排成了大队。
人都有一个毛病,追涨杀跌,当盐越来越少的时候,百姓们疯狂购买,随之而来的就是盐价飙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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