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
蔡聪立刻回答,然后拿着油条继续吃。李世民给他递了碗肉糜粥,带着商量口吻的说道:“三家村的案子就让戴胄结案吧?朕会重重抚恤死难的战士,你看如何?”
蔡聪立刻站起来,面容肃穆的对李世民行礼说道:“陛下贵为九五之尊,若是您想要结案,直接下道旨意,没有人敢不从的。”
李世民面容僵硬,即便是天子也不能独断独行,不然早晚君臣离心的。“朕岂是那种独断独行的人?只是此事牵连到永嘉公主的驸马窦奉节,若是再查下去,朕怕会有损永嘉的名声。”
“如此说来?那鹤道人如今就在永嘉公主府上了,陛下臣请将鹤道人及窦奉节拿归有司问罪。”蔡聪直愣愣的说着,气的李世民直吹胡子,他最怕的就是蔡聪这种揉不得沙子的性格。
“朕刚刚不是说了,若是继续查下去对永嘉公主名声有损,我这妹妹不但朕甚为宠爱,太上皇也很是挂心,你明白吗?”
“臣不明白,唐律是您与太上皇定下的,代表的是无上的威严。若是您在唐律中定明,皇族子弟不可查拿,那微臣绝不敢继续追查。可是唐律中并无此条,故此臣不能遵旨。”
“平时夸你精明,这两天怎么木讷的像头猪呢?”李世民筷子往案几上一拍,恼怒的说着。
“臣原本以为陛下招臣是商议突厥的事,不曾想却是要臣放弃为死难者和诸多难民讨回公道,此事臣宁愿死板。”蔡聪梗着头,就是不愿意松口,不说那些失去土地的百姓多苦难,就说无辜被打死的战士,他的家人以后该怎么办?
“朕贵为九五之尊,纡尊降贵的向你说好话难道还不够吗?”李世民苦口婆心的说着,他这个妹妹打小就得这些哥哥们宠爱,李世民真舍不得处置她。
“那就请陛下给臣下道旨意,不然臣回去没脸面对属下的亲眷。”蔡聪面无表情的说着,李世民想掀桌子最后却克制住了,气的胸膛像鼓风机一样的起伏。
“臣想向陛下进言不知可否?”
“说!”
“法家有云,法不容情,陛下乃万世至尊,一言一行皆是法,您既然制定的唐律,那唐律就是天下人的法典,谁也不得违背,包括陛下也是如此。您若是因为一己之情感无视律法的威严,那百官也会如此,百姓也会如此,唐律的威严也就荡然无存。
律法失去了应有的震慑力,那么国家必然会滋生诸多罪犯,这些罪犯也会因为种种情由有不得不犯罪的理由,那到时候官员该怎么办?”
蔡聪的话让李世民沉默不言,他接着又说道:“去年李孝常造反,参与者尽皆被斩杀,唯有长孙安业,陛下不顾戴胄大人和魏征大人的多次劝谏,只是将他囚禁,今年还升了他官,这已经让百官颇为迷茫,如今陛下再来一次,今后是不是皇亲国戚皆可肆意践踏律法?而百官不得加问?”
“是朕思虑不周,三家村的案子朕不再干涉。汝今日之言,乃逆耳忠言,今后可多加进言。”李世民真诚的说着,蔡聪摆摆手说道:“自古铮臣死的早,要不是因为吃了亏,臣才不会说这种话,这话还是留给魏大人说吧!”
“瓜怂,过来受死。”李世民原本还等着蔡聪赞扬他是明君能听进去话,这样一边的史官写下来也好看一点。没想到蔡聪居然说出这番浑话,气得他捏着油条劈头盖脸的朝蔡聪抽去。
当日戴胄亲自带人前往永嘉公主府拿人,没想到却被公主府的人打了出来,永嘉公主更是放言再敢冒犯,打死无论。
戴胄悲愤之余正欲回长安找李老二告状,半道上却遇到蔡聪带着精兵路过,听闻戴胄的遭遇,气愤不已,当场作出野夫怒见不平事,磨损胸中万古刀的豪迈诗句,带着手下的兵随戴胄打上永嘉公主府。
慌乱中鹤道人欲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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