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何泌儿并没有在抄经书,只是静心在打坐而已。听到小厮走路声,何泌儿并没有理会。
“夫人,老爷说,他在外面等您抄完经书。”
何泌儿倒是有些意外,不过她并不想见他。“那就让他等着吧。”
小厮应了一声,连忙退下,不再打扰夫人打坐。
妈嗳,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也不知道夫人和老爷到底有什么误会,都好几年了也不见他们同床过,这要怎么和?小厮心里捉急呀,试问哪个有门面的府邸里,哪个家母敢对家主如此冷淡,而家主也还真就清心寡欲,连个小妾都没有。
其实家主已经很纵容家母了,再天大的误会这几年也该消气了吧。
唉。
不是很懂主人们的想法。
从申时等到了酉时再等到戍时,太阳下山,月亮升起,繁星闪现。
百里鹤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偶尔叹息一声。犹如被赶在门外的忧愁小媳妇。众人表示原来平时认真严谨的家主任性起来真不是一般的能折腾。
饭也不吃,话也不说的。
去叫两位小姐过来劝一下吧。大小姐丢下一句‘让父亲继续等着吧’就潇洒走人,二小姐更是直接来了一句‘哦,挺好的’就关门睡觉。一般来说身为女儿不应该心疼父亲然后各种劝吗?好歹装一下表示孝心也是可以的吧?
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两位小姐还巴不得老爷在等个三天三夜是怎么回事?
这果然是一家人。
主子们的心思他们不懂!
夜静,百里鹤遣掉了下人们,让他们都去休息。只有杨管家还在。
大概是觉得脖子快僵掉,百里鹤扭了纽脖子,这才注意到杨管家一直都是站着的,好像还没有走动过。这才拍了拍身边的木栏,“坐吧。”
闻言,杨管家没有说话。以他的身份,是不能够坐在他旁边的。他已经很久没和他坐在一起了。二十年了吧。所以他现在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怎么,嫌弃这木头坐起来不舒服?”百里鹤打了个哈欠,半是调侃的说道。
不做反驳,杨管家直接坐下表明态度。
百里鹤为人自律,纵然在官场打滚二十年,饭局无数,但平时也会习武修炼,身材倒也保持得不错,不敢说脱下衣服之后有没有线条硬朗明显的肌肉,但绝对没有同僚的大肚便便。
脸上多了些皱纹,头发也白了几根。是太过劳累所致的。不过脸庞依旧帅气,只不过对比以前,多了成熟和沧桑的味道。
“阿杨,你说人活一世,图的是个什么?”
杨广化沉默了一下,斟酌了几分,才道,“不对不起天地,留芳名于万史。”
“不不不,阿杨,你又错了。”百里鹤亮着眼睛,仿佛回到小时候两人的相处时的模式,带着儒雅的痞气的拍了拍杨管家的肩膀,“图个当人的滋味罢了。经历生老病死爱不得恨别离,然后重新轮回。”
“”又说胡话了。
杨管家抬头望天,群星捧着一抹弯月,天狗跑得飞快,很快就吞下了月亮。半夜的风有点凉,这又是在祠堂外,更加显得凄凉寡淡。
“你说,我一个浪荡子弟,最后怎么就进了朝堂呢?”会议小时候,百里鹤也觉得惊奇。自己以前最烦的就是写字思考,结果偏偏当了文臣。
“老爷有心造福百姓。是百姓的荣幸。”杨管家说道。
“去,去拿两坛酒过来。今夜我开心一回,明天请假不上朝了。”
杨管家闻言,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百里鹤,看得出来他不是在说笑之后,翩然起身,去酒窖里拿出了两坛百年老酿。
百里鹤也当真什么都不留会,逼着杨广化大口大口地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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