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刘秀年近七十,学术研究已经过了亲历亲为的时间,尤其看大量的竹简更是累人,现在更多地是对天禄阁c石渠阁c太学的学生做些指导工作。
“你干什么来了?”
“没事,就是来看看爹爹,想你了。”
“真有这么孝顺吗?嘿嘿。是为昨天的事吧。”
刘愔脸红了红:“看你说的,难道除了有事,就不能来看你吗?昨天什么事?”
刘秀对书房里协助工作的人员摆摆手,二个下人静静地退出,顺手关上了书房门。
刘愔道:“太子认为能够在皇后身边侍奉是一件好事,现在的问题是,那人也得到了每日定省的机会,规格是略低,但每逢重大事件,总也少不了那人一份,这不明白表明了陛下的态度吗?把太子置于何地?况且行事狠辣,连自己的亲姊姊也落井下石,早晚是心腹大患。”
刘秀轻轻以手指敲击书桌:“此人脾性与今上一模一样,让他上位,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他还年轻,行事做派难免狂妄,要抓把柄倒也不难。慢慢等着看吧。”
“爹爹,你已有办法了吗?”
“没有。”
“那你怎么这么说?”
“陛下不是让台谏尚书负责监察皇室宗亲的言行吗?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和他多来往,细心观察他生活中的一切细节,看有什么是犯禁的,不论大小都行,有我们这个皇帝在,到时不怕他不脱层皮。”
“这恐怕有点难吧。这人谨慎有余,哪会做出格的事。再说,就算做了,没有人证物证,也难说呀。难不成让他再杀个婢女?”
“你自己都说了,兀自不明白,可真够笨的。”
“我说了什么?”
“人证物证呀。你想,什么东西最容易成为人证物证?”
刘愔还是不明白,愣愣地看着父亲。
“我教你的书都白读了。同样的一本书,你理解的意思和我理解的会一样吗?你说的一句话,别人理解的意思就一定是你想说的意思吗?那些证据最多,最容易找啊?”
“哦,我明白了,果然还是爹厉害,不愧天下第一大儒之称。女儿佩服,佩服之至。”
“唉。你是最有灵气的一个,可惜是个女娃子,否者,我这读书的衣钵就传给了你又如何?你那三个哥哥都不是读书的料,可怜不明不白就没了二个。我也不在乎什么劳什子的国师之名,也不在乎嘉新公的爵位,最在乎的还是从你爷爷传下来的读书的香火啊。”刘秀说着眼睛有点红了。
刘愔深知父亲最在乎的就是家里的读书传统,刘向c刘秀父子都因此而名满天下,无论是前朝大汉皇帝,还是如今大新皇帝,都不得不敬重三分,那是凭本事挣来的,不是溜须拍马之辈可比,如今子侄辈中,缺少有才气的读书种子,富贵日子过惯了,天天只会斗鸡走马,心情之寂寞,只有自己能懂。
“爹爹,你也不用伤心。读书容易,做学问难,有才气之人,自古难求。爷爷也只能算是个勤奋的读书人,你才是有才气的学问人。就凭一本《三统历谱》,已然奠定咱大新朝的万年基业,传诸后世,那也是开天地之作,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说得是,说得是,是我太不知足。要说,这本书里的诸多疑点,还是你给我启发,帮我打通关节,少了你,那就逊色不少了。”说到《三统历谱》,刘秀当仁不让地有自豪的资本。
说到学问,这父女二人最为相得。当时的学问体系,还主要是整理经籍典章,说白了就是扒故纸堆,做些整理钩沉的工作,但刘秀父女已能从古籍找出天文记录中的一些规律,并验之于实观,最著名的就是岁星超辰问题,计算出这一天文现象的周期,此外,在术数方面,父女俩也大有作为。因此,刘秀对天文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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