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谁都不能说，不然我就吃死你爹，懂吗！”

    少年没想到天上真会掉馅饼，差点给砸晕。此时见她厉声相问，连忙点点头。

    他只觉得心脏狂跳，口干舌燥，双腿发软。

    谢寡妇闩了屋门，一骨碌往床上躺平。

    “来呀，愣着干什么？”她说着，叉开了双腿，“拿出你刚才的牛犊子劲，好好干！这活你要干好了，婶子以后还给你干。干不好的话，老娘就抽死你！”

    一大团白花花的肉，颤巍巍地抖动着。

    少年突然觉得有点头晕，有点恶心，脑海中出现了过年时村里张屠夫杀猪的情形：

    把猪杀死后，在猪腿处刺一个小口，往里吹气，把猪吹得又涨又圆，放到一口巨大铁锅里，用热水烫过，然后开始刮毛；不一会儿，就把猪肉刮得又白又光，只有下巴窝里刮不到，乱蓬蓬的一撮毛。

    “呃——”

    少年突然呕吐起来，将之前喝的水全吐了出来，还带出一条条黄色的菊花叶片。

    “我，我肚子不舒服呕！”少年边吐，边往屋外退。

    一出屋门，他就连爬带滚逃出了院子。

    谢寡妇在屋里破口大骂，骂得极难听，把少年的女性家人骂了一个遍，全是身体器官的辱骂。

    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骂语，少年只觉得极为厌恶，胃里又是一阵阵翻涌，他忍着难受与腿软，顺着小路往村里跑，一边跑一边吐。

    回到家，少年倒头就睡，恶心得连晚饭都没有胃口吃。

    次日清晨。

    少年睁开眼，看到他爹坐在屋门口抽烟，眼睛盯着堂屋中间放着的棺材发呆。

    少年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叫道：“爹，你干啥！？”

    他爹吓了一跳，转过头来道：“没啥，没啥。”

    “没啥你把棺材拉出来干啥？大清早的晦气不晦气！”

    少年发火抱怨着，翻身坐起，瞥了一眼那口棺材。

    它通体黄澄澄，如果它不是一口棺材的话，少年甚至觉得它很好看。

    自从他十岁起，这口棺材就有了，平时都放在阁楼上，用油布盖着。

    “咳，咳”他爹似乎给烟呛到了，连声咳嗽。

    少年去灶台打早饭，心里有火，把锅勺弄得乒乓作响。

    平时他要这样，他爹肯定会吆喝他，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爹吵一架。可今天他爹只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少年一口气把米汤喝完，拿着馒头就要出门。

    “哎，你等一下。”他爹急忙道。

    少年停住了，一只脚跨在门槛外，连头都没有回。

    “坐下嘛，我和你说个事。”他爹脸上的笑容有点干。

    “哎呀，有事你快说！对着一口棺材，谁能吃得下饭？我一分钟也不想在屋里待，长话短说，别啰嗦！”

    他爹把烟锅磕了磕，放在一边，伸手到裤腰里摸索着：“儿啊，你不是一直想想女人吗？我听人家说，城里有个，有个快绿院，五十文钱就可以找，找女人”

    少年满脸通红，扭过头来，又羞又气：“爹——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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