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下班回招待所的食堂吃饭。谁知道这个队长在搞什么名堂，他突然出现在背后，从我手里一把夺过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顺势把我也拉进了办公室。

    这个队长端一把藤椅在我面前，要我做下。他也拖过一把藤椅堵在办公室的门口。微笑着说“我怕你变卦，还是在这里堵着你。要你看着我们把高炉的炉壳吊装完毕。然后你再在我的报表上签字。我只有拿着你签过字的报表。今天晚上我才能睡得着觉。”

    我只好打电话给项目部的郭经理。把刚才的事情和他简单地通报一下，同时告诉他们，吃完饭不要等我了c然后我就坐在办公室里，通过玻璃窗口。看在远处的高炉工地，吊装炉壳的哨声彼此起伏地响着。眼看着天色渐渐地暗下去，高炉工地又升起了一片灯光，吊装炉壳的哨声依然还在彼此起伏地响着。

    吊装炉壳的哨声终于静下来了。高炉工地的灯光也减少了很多，从工地里又一批年轻的工人们，骑着自行车，相互追逐着往厂外飞奔而去。这个队长终于站起身来，把我拉着。两个人一起来到了高炉工地。我站在那里观察了好一阵，对照着施工图纸，查了查标高，确信高炉的炉壳确实已经吊装完毕。按照我的经验看，已经达到可以报量的条件了。

    那个队长拉着我，还要说着什么。

    我一抬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大声地说道“你什么都不必说了。跟我回办公室。我马上给你在报表上签字。可以报量。”

    那个队长满意地笑着。跟着我回到现场办公室。拿着我签过字的统计报表。离开了我们项目部的现场办公室。大概今天晚上，他可以早点休息，做一个好梦了。

    现场上也曾经有个别工程队，他们的业务经办人看到我们项目部的工程部，他们在表上没有签字，只是打了一个勾，就转到我们经营部，核算施工产值。以为这里有空子可钻。他们就越过我们项目部的工程部，把施工产值统计报表直接报到我们项目部的经营部，要我们核算当月的施工产值。当然他们也在表格的右上角打一个勾。

    接到这样的表格，我打眼一看就明白了。马上通知工程部，要他们审阅以后再转给我，工程部的那个年轻人，结果报表，不满地说：我们还没有看过，这个表咋个会跑到经营部去了。说着他拿去喝死了以后，在表上不标注了意见，又拿给那个工程队的经办主任。表格转了一个圈，又重新回到我的手里。我将再一次重新复核这个表上各项的经济指标数据后，最终形成汇总报表。

    这个工程队的经办主任拿着这个表格，感到很奇怪地问：“你怎么就能准确地判断出，我的这些表格是未经工程部审阅的？”

    我笑而不答，把话题岔开，反问道：“我的判断对吗？”

    他们也笑了，自我解嘲地说：“你的判断是对的，这些表格的所有数据的确都没有经过工程部审核。我们看到表格上你们工程部没有签字，只是打了一个勾勾，我就想照猫画虎。混过关。结果遭你们把我逮到了。看来你们项目部之间的配合实在是太紧密了，真是天衣无缝啊，我们要钻空子非常难。”

    事后c项目工程部的一个年轻人问我：“大哥，你是根据什么看出那些勾勾不是我们打的？”

    我回答的很简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我说：“第一，你们工程部的人在表格上打勾勾认可的时候都是用签字笔c钢笔和圆珠笔，还有就是用红蓝铅笔，从来不用铅笔，而这些表格上打的勾勾分明是用hb铅笔打的。第二，他的勾勾打得太漂亮c太规范很了。你们打得勾勾从来没有就那么规范过。第三，他们打勾时下笔很轻，肯定看得出来是在办公室经常用笔的人之所为，而你们工程部的人经常跑现场，签字打勾的时候，有一个特点，下笔都很重，经常会把纸划破。你们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恐怕连你们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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