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桓向魏婉童投去赞许的目光。
“你猜的没错。户部这张单子就是说铁盟国那边特地找人去沧澜国报了自己的价钱,比咱们低了好几成,算下来几乎是个赔本生意了。明显是要和我们叫板。”
“沧澜国需要多少贴膏药?”
“两万贴,咱们也就只能抽几千两的利润。”
“那,里面可有什么金贵药材?我们的报价能不能再少一点?”
“这膏药虽说不是什么金贵玩意儿,但他们要的这一副药里面,有一味活血化瘀的藏红花,相当稀有名贵,市面上十分少见,跟不要说价钱了。”
魏婉童咬着手指思索起来,藏红花,好像在哪里见过。
“藏红花爹爹,女儿之前有翻过一本记载草药的书,书上说这藏红花可以用益母草和红花代替,治跌打损伤,淤血肿痛的药性不减,造价可就低了许多,要不,我们”
魏桓将手中的奏折重重地摔下来。
“刚刚还想夸你,你怎么又糊涂了?就算再相似,也不是同一个东西。那不是在造假吗?”
“哦哦哦,女儿知错了。”
“爹爹,时候不早了。女儿先回房了。爹爹也早些歇息吧,别把身子累坏了。”
“嗯,下去吧。”
看着魏婉童离开的身影,魏桓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儿子魏浩尚年幼,二女儿魏婉心又是个规规矩矩的孩子,唯有这大女儿魏婉童从小古灵精怪,舞枪弄棒,没一点女孩子的样子。
可偏偏是这个大女儿天资聪颖,关心时事,最得自己的心。
罢了罢了,以后还是得收敛着点儿脾气。
魏桓前思后想,不知道该怎么回户部这张奏折。
如果报个跟之前一样的价钱,就如同婉童说的一样,沧澜国已经知道了铁盟国的报价,就算铁盟国的使者不添油加醋的再说点什么,也一定会怀疑之前的的订单。
铁盟国这次明显是要逼天宇国将价格压得更低。
如果降价的话,该降对少?
降太多的话,自己的利润就真的没剩下多少了。
稍微降一点的话,在价格上与铁盟国相比就没有多少竞争力了。
而且如果一旦降价,就相当于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沧澜国的之前一定会觉得既然你现在可以降价之前为什么不降?
魏桓权衡再三,决定让户部按之前的价格报,一分钱一分货,我天宇国的货质量就摆在那里。
转眼已经是深夜了,魏桓终于将最后一份奏折批阅完。
放下笔的那一刹那,魏桓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有一种肩上的大石头终于落地的感觉。
等在一旁的云朵早已经瞌睡地直点头。
魏桓轻轻拍了拍云朵的肩膀,云朵一下子惊醒了。
“云朵,下去休息吧。换别的人来。”
云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老爷,奴婢给您用热水擦把脸吧。”
魏桓摆了摆手,“不必了,不擦还好,擦了反倒会越来越清醒了。”
“是,那老爷您先歇息,我帮您把桌案收拾一下。”
“嗯。”
魏桓揉了揉眼睛,往床榻走了两步,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
“云朵,吩咐换班的人早晨准时把我叫醒。”
“可是都这个时辰了,您总共才能睡”
“我明早得进宫面见皇上,这些你不必管,吩咐下去就是了。”
“是,老爷。”
魏桓感觉才刚闭上眼,就被人叫醒了。
一番洗漱之后,天还是曚曚亮,便已经叫人备了马车,往皇宫走。
意外的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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