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通随手了弄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了陆唯,一杯留给了自己,大大方方的在陆唯身边找了个座,便摆起了兴师问罪的架势。
“说吧,那姑娘怎么回事?”茶杯落桌,一脸严肃,陆唯无奈一笑,感情这是颠倒了黑白,谁是少主?谁是将军?
“我是替老太君和过世的老爷c夫人审问你的。”陆通只一眼看穿了陆唯的心思,聪明的搬出几尊大佛。
陆唯丢给陆通一个你可以的眼神,饮下一口茶水,这才娓娓说来事情的始末。
这一趟本是为追查上次刺客偷袭粮草事件。一路从滇州追西蜀边境。在蜀地洛川镇集市上迎面而来一批杀手,陆唯被他们引至山间的一座破庙,与之大战了几十回合,那几人居然望风而逃。陆唯正准备乘胜追击,从天而将一名奇怪的杀手, 一身红衣,身无利器,对着自己半响,只吹了一曲奇怪的曲子,身经百战的自己居然不醒人世,昏倒在地,醒来时身边莫名多了一位衣不弊体的姑娘。
整件事情太过邪气,此时想来都有些莫明其妙。
明明大好的时机随时可以取掉他的性命,偏偏只塞自己了一名女子。
而这名女子对于自己的百般追问,一无所知,摆明玩起了失忆。
天下有如此的巧合?一番细想,怕是有人用起了美人计,将她安插在身边,达到某种目的。
“原来如此,”陆通做了一个豁然的表情,“如此看来,营地里恐怕是出了内奸。”
“少主追查粮草事件,只有几个将领知道。”
“那些杀手是从何处得知你的线路与计划?”
“唯有内奸一说才可解释明白。”
陆通一番剖析,陆唯颇为赞同,他在回程的路上也有此疑问。
这些人,为了什么不是明摆着吗。偷袭驻军营地军粮,若有战事,后方准备不足,吃了败仗,折损的是成百上千的士兵与平民。
如此,他和陆家正好成了替罪羔羊,撤了兵权,如了背后者的意。
好在,他一向布兵严谨,发现及时,只折损了少数粮米,不幸中的万幸。
“关于内奸一事,属下会尽快着手调查。”
“至于那个姑娘”
“少主当如何处置?”
陆唯眉头微皱,这也是道难题。
“暂时住在这里吧,让陆嫂子帮忙照看着。”
“再派几个隐卫日夜监视。”
“我测试过,她身上没有武功。”
“但不排除会什么歪门邪道。”
“光有隐卫,也不太放心。”
“你我轮流看管吧。”
陆唯丢出方案与陆通不谋而合,如此商定,各自分动行事。
程越睁开眼,眼及之处是一顶素色的蚊帐,身上盖着香香软软的棉被,手腕处搭一块黄色的丝帕,有温热的手指在此仔细的探着脉搏,有人在帐外小声的说着什么。
程越不敢妄动,支着耳,细细的听着。
心里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又一次穿越呢?
这次得上天眷顾做了富贵人家的小姐?
“大夫,姑娘有无大碍?”是一妇人的声音,似带着几分担忧。
“姑娘体弱,受了风寒,发了热,散了寒,从脉相上看已无大碍。”
“只是”刘大夫,摸摸下巴,心有疑虑。
“大夫,但说无妨。”
“姑娘脉相粗看与常人无异,若要细细探来,却有古怪之处。”
“看似平和,但隐隐有股对冲之力。”
刘大夫再一次搭上手腕,眼中的疑惑越发深沉。
“或许是老夫学艺不精。”
“夫人,可叫将军另寻高人探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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