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投缘,回廊里传来厚重的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我们的陆大将军总算回府了。
程越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和这些个千金贵女说话忒累,生怕说错什么不该说的到头来会让陆唯受累。
现在正好,正主回来了,她可以退居二线。
“阿越,我找你几处了,怎么将客人引到这里?”
陆唯打帘而进,人未到声先致。
那姑娘跟着程越起身相迎,“将军大人回来了。”
“快来见见你的客人。”
程越将姑娘朝前推了推,那姑娘先是羞赧的低着头,待陆唯近前,这才睁着盈盈的双眼柔声的叫了一声:“齐修哥哥。”
声音清脆得如同山间歌唱的黄莺,那一声温柔的哥哥包含着无限的柔情。
程越如果是一个男子一定会沉迷其中不愿醒来。
“兰珂?”陆唯见着来人面上一喜,“你怎么一个人下山了?”
“滇州最近常有土匪强盗出没,你能平安到节度府也算运气。”
“半月前山中的老庵主突然病逝,那些奴仆个个趁机逃跑,我没想办法,只得下山来找你。”
“齐修哥哥,莫要生气,兰珂下次不敢了。”兰珂被陆唯一通责怪,险些掉下眼泪,那委委屈屈的模样实在惹人疼惜。
程越冷眼旁观,陆大将军似乎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只得出来打圆场,让气氛不那么冷冽。
“行了,陆唯,兰珂妹妹舟车劳顿已经够辛苦得,你就不要主那些无关紧要的道理。”
“你们多日未见,你现在就好好陪着她。”
“我得去让厨房弄几个清淡的小菜,再收拾出一间客房。”
“就不陪你们聊天了,兰珂妹妹可别见怪。”
“哪里,是我给程姐姐添麻烦了才是,让姐姐辛苦了。”
兰珂赶忙给程越行了一个礼,以表歉意。
“没事,到时候叫陆将军给我多发些俸禄便成。”
程越笑着将空间留给了这两位多日不见的故人,自己开始一阵忙活。
陆唯领着兰珂在府里四处转悠,诉说着近几年各自的际遇。
男才女貌,如一对画中的壁人般夺目,令那些无事的丫环婆子开始传起了八卦,这都是后话。
此刻夕阳落山,霞光四溢,两人站在府中的一座石桥上闲话家常,不知何时,兰珂将话头引向了程越。
“齐修哥哥,我们有七年未见了吧。”
“是啊,自娘亲故去,你一个人上滇州静修为她祈福,从一小梳着双发髻的小丫头,都长成现在这般的大姑娘。”
“害我险些认不出来。”
“山中的日子会不会太清苦?”
兰珂望着那条穿流而过的小河,淡淡的说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栖,无非做做早课,写写经书,倒也清静自在。”
“没有外人想像的那样清苦。”
“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当初上山时,你可是答应我每月都会有一封家书的?”
“本来要写的,可是怀山地势险峻,下山一趟十分费力,想着你说你有空会来看我,便只盼着你来,你来了还写什么家信。”
“可惜,这些年,你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兰珂说起这些旧事,有些难过。
明明每一次满怀希望,却永远等来了失望。
久而久之,因为睹气,也懒得再遵守什么承诺。
“这倒是我的不是,你十岁生日那年本来打算去怀山看你,可惜自那一年起西北各地外族都不太平,忙着平乱,待想起时又因公务繁重不得成行。”
“如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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