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板哼着阴森森的歌,步履轻快地走在大街上,阳光灿烂。
老钱远远地跟在他的身后,也不知道老爷最近怎么了。先是托负他拐了七八个弯的关系偷着买了一座小宅院,然后大半夜的一个人进山采药,现在宅子送了人,采来的药又好像又被别人拿走了。
看着蹦蹦跳跳有如少女怀春的老爷,老钱苦笑着摇摇头。
有钱人的想法,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自从成为了老爷的心腹,他不但知道了府里很多不想知道的东西,还得应付主母王氏和她的心腹“徐夫人”的全天候无死角地审问搜查。
光是老爷为去采药的那天晚上找个合适的借口,老钱就呕心沥血地想了半宿,最后找了无数的人统一口径,甚至花钱买通了当晚守城的士兵和大半个漓阳城里的小乞丐,可以多角度,各时间段赌咒发誓地“看见黄老板当晚在城内与人饮酒,最后喝得烂醉如泥,不醒人事”才吧王氏给糊弄过去。
现在还有那个梅幼娘的事。
做个下人难,做个心腹下人是难上加难。
老钱感觉自己就是老爷的军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黄老板不知老钱的胡思乱想,还沉浸在他美好而脆弱的憧憬之中。
他其实心里怕得很,这一路只是“放飞自我”来故作镇定。
忽然嗑刺一声响,脚下不小心踩碎的一片残瓦,打断了他的神游。老黄被惊得一跳,不由啐了一口,正想将瓦片一脚踢飞,忽然传来一声喊:
“不要!”
白云梦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紧忙冲上前将黄老板一把拉在一边,蹲下来观摩地上的碎片。
“先生!?”
“天道冥冥,刚才你这不小心踩出来的现象,正是一卦。这种无端之兆,最是灵验。我得好好看看。”
云梦子一边解释一边趴在地上认真地看,连旁边黄老板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的那口痰都没放过。
看了半晌才起来,扔掉木枝,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擦手,擦完收好,将挂在腰上纸扇取下来,轻轻摇动。
“先生可看出了什么
“噫,这本该是大吉之兆。”
“””
“只是你妄动无名,那口痰吐改变了卦象格局,产生些许的变故。只不过问题不大。你只要”
说到这里,白云梦压低了声音,附在老黄的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黄老爷听完摸了摸胸口似乎松了口气。他理了理思绪,又招呼相隔老远的老钱过来,也附耳吩咐了一通。
老钱听完,又仔细问了几遍,还从老爷手上接过一个锦缎包裹,才摸着头走了。
“先生,我可是全都是听了你的,要是出个什么差错,我可是没法混了”老黄担心地问。
他没有理由不担心。虽然这位年轻的先生算事如神,他却觉得他这几天干的事越来越荒诞。
“没问题的”
白云梦满脸的自信:“我这次来,可正是向你报喜的。”
“报喜?难道”
老黄满脸颤抖,心快跳了出来。
“是的,我门中长老已经出手收服了这雌雄万年何首乌。这等灵物,虽然落在普通人手里是个祸害,可落在我的师门之中,却是至宝。我把发现此宝的功劳全推给了你”
白云梦眼眉一挑,继续道
“我已经做主替你求了三枚回春丹,可保你得子传孙。”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被红布塞住的青花小瓷瓶。
“这,这这这是真得么?我该如何感,感谢先生,呜呜,呜呜呜呜”
老老板手足无措,舌头打结,在看到瓷瓶的那一刻,忽然感到悬着多日的心一下落了地,手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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