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有些不舒服,青衣给他递水他没喝几口,偷来的吃的师傅也不为所动,青衣上窜下跳的想办法,师傅招手让他过去,有什么东西从师傅的眼里流出来,青衣接在手里,师傅有泪了,青衣一拳捣在了石墙上,他要去找克克沁,师傅拉住不让。师傅拿青衣的手让他看自己的牙,牙齿早没了,青衣惊呆了,师傅平时是怎么吃的饭,为什么自己竟如此粗心大意没发现,还老偷一些硬的耐咀的东西给他?他给师傅跪下来,师傅摸了他的头,头发,眼睛,耳朵,嘴巴,摸了他的胳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青衣赶紧塞进自己的怀里,那上面还带着师傅的体温。师傅的嘴里流出了血丝,青衣猛得想起早上给师傅喝的那水,是克克沁下了药,让师傅死。师傅在这呆了十几年,为什么自己来了克克沁这么迫切需要师傅死?青衣说,师傅,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要带你出去。师傅仿佛笑了笑。然后手脚从铁链里脱出来,告诉青衣,他想逃完全可以逃。之前不逃,因为不想,现在想逃,依然可以。
青衣咬着牙钻出铁笼,抓了一个黑衣人回来,把黑衣人手脚拴进师傅的铁链里,把师傅的衣服换下来给黑衣人穿上,他摘下黑衣人的面巾,愣了一下,这个黑衣人年纪跟他相仿,或者也是无父无母,被人抛弃被人逼迫,跟着克克沁未必是真心的,青衣不忍,想想克克沁发现了必不会让这年轻人活命,不妨给他条活路,他把年轻人放进了外厕里,扯下他的破布条塞进他的嘴里,一边说对不起了小兄弟,一边背起了师傅出铁笼。他对克克沁的行事摸得很清楚,克克沁的黑衣人一天必定比武练兵,真枪真刀,所以活下来的都是上等的机智和武功高强的人。练兵的时候克克沁会出现,今天不练兵,克克沁却来了,青衣想和师傅混进练兵队伍里,他给师傅蒙上面巾,俯在师傅耳边说,师傅,你随着我的衣袖走。师傅只点了一下头。
黑衣人排列整齐,有人清点人数,青衣把师傅放在隐蔽处,自己赶紧混进队里。暂时蒙混过关。克克沁挨个站在他们面前,停大约数两个数的时间,他的眼睛与克克沁的眼睛对视,克克沁眼里迸射着红光。比试的人被围成圈,互相对面的两个人对打,青衣对面的是一个高高的人,青衣知道他,偷烤玉米那次亲眼见他用飞刀射死兔子,对人也毫不手软,是克克沁很得力的手下。青衣捏捏自己的指头,如果有一天,这些人,如果他看见另一队人朝师傅藏身的地方过去,克克沁的警惕心非常高,即便在这个他布置得很严密的山洞,他也定时查看,定时清理。他的手心开始冒汗,最先开始对打的黑衣人已经开始走下风,那队人朝他们走来,师傅没被发现,他们在自己的外围围成另一个圈,像个铁桶样阻断了青衣出逃的计划。
高个黑衣人朝青衣走来,青衣硬着头皮站出来,走一步算一步。不到两招,高个黑衣人就把青衣打趴下,青衣正准备装熊,高个却不依不饶,招招致命,青衣在地下打滚,高个不出招了,看青衣耍宝。克克沁也转过身,青衣怕露馅,弹跳起身,踢了高个一脚。高个定力很高,纹丝不动。青衣暗叫不好,他的面巾被高个一指摘掉,克克沁很认真地要过来看他的脸,他连呼倒霉,谁的飞刀却在圈里舞起来,克克沁从圈中心飞出去,内圈和外圈的两圈人都开始动了,有的自卫,有的互相打,看似很团结的帮派,在面对生死的选择下都一样。都是选择活着。青衣把面巾重新戴好,师傅也混进队里,他帮师傅将小恩怨激化成大仇恨。黑衣人迅速地分裂,青衣护着师傅从他早先探好的小径出去。这条小径,是他见横空的路。黑衣人还在互相厮杀,用不了多久,克克沁就会平息,判断出他们的阴谋。青衣不敢久留,还好师傅很轻,或背或拉都不算太重。
走到坑洼地,青衣被绊了,脚扭了,师傅从他背上摔下来,他听见师傅闷哼了一声,师傅的脸色蜡黄,青衣说师傅再挺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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