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骂他。毕竟什么木头雕什么最合适。他朝青衣道,讲经后,你俩随我上经屋。
山下来了很多善男信女,每三年一度的讲经会,很多人都想一睹大师的风采,想让大师指点迷津。青衣和圆空随众师兄弟一起在大师周围护法。讲经很费神,中间也不能停歇,不又多,不可避免地会有不轨之人混进其间。青衣和大师也说过,大师不以为然,大师心里众生平等,其它皆浮尘般不足为惧。圆空说,师兄,我们小心点就是。也只好如此,青衣说。
讲了两个时辰后,大殿已经密密麻麻地挤不出一个人缝,青衣更担心万一有人此时使坏,恐怕会伤到老百姓,毁青山寺的清誉。他朝圆空递个眼色,两人不停地与人换座,换到殿门口,混在听经的人堆里。青衣不一会便看见人群里有人在传小纸条。有人像抱个孩子,拿布巾裹住,头和脚其它的都不露出来,乍一看挺像,再一端详其实不是孩子,小孩子没这么直溜和僵硬。青衣咬咬指头,圆空便在人堆里开始游来游去,每人碰一下,遭来一顿白眼。阿弥陀佛,圆空不停地道歉,有只小灰鼠,咬破了米袋,今日一定要逮住它交由佛祖发落。认真听经的都被紫檀大师迷住了,心怀不鬼的却在圆空的有心为之里露了馅。纸条被圆空截住了,而他也真逮住了一只小鼠,灰灰的毛,嘴巴尖尖的,红头上还顶着一滴香油。又偷油,看我不打你。圆空作状提着小鼠的长尾巴重回殿门口。
青衣低下头想笑怕场合不好,装作咳嗽了一声,朗朗的经声洗涤着一切阴暗。圆空把纸条展开又立即搓成小团给小鼠,小鼠咯吱咯吱地当成美食给吞了。他走到院子的大水缸下把小鼠放了生,看见它进了地道才转身。这些人总不会连鼠屎也不放过吧。
他俯过身对青衣耳语,青衣轻笑。回到人群,把腰挺直了,立着。传纸条的那几个人开始动了,慢慢往后退。圆空堵在他们身后。纸条上是让他们趁机搞骚乱,让几个人出头给紫檀大师发难,事成后每人有五两银子兑现。好大的手笔,青衣在心里想,捉住这些闹事的问不出什么,只有让跳梁小丑出来才能知道蛇窝。
师兄弟给紫檀大师递上汗巾和茶,大师依然目光炯炯,精神矍烁。
大师讲到佛祖在灵鹫山,清净圆义,人人皆可成佛。密密麻麻的人堆里有人要昏倒了,青衣不动,圆空不动,护法的几个师兄弟开始着急了。大师不能打断,除非佛法讲完,他是不会下经台的。有点嘈杂声,青衣闭上眼睛,微弱的抖动,他想房梁上不干净,朝圆空向上扬了了眼睛,圆空明白。不一会下来,房梁上接应的已经被殿里的绸布绑在了上面,嘴里塞进了圆空的袜子,青衣看见圆空光着一只脚,瞬间气充满了胸腔,想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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