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他发现有人钻上了自己的木塌,借着月光,知道那是安儿,便问:“半夜不睡觉,跑到我榻上来做什么?”
“天黑了,我害怕,就想着来找你!”她轻搂住他的腰。
乐然为之一振,这丫头,真的是脑子坏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这般主动。
“为什么想着来找我?”乐然问道。
“我说过会嫁给你的话,你又陪着我,我心想你定然也会娶我的,对不对?”安儿一脸认真地分析道。
她真是变了一个人,乐然心里想道。
见乐然沉默,安儿有些气馁地说道:“我知道你嫌我脸上的疤,连别家小孩见了我都害怕,你若是嫌弃,我走就是了。”
说完也不再搂住乐然,转身便下了榻。
“安儿,你怎会丑?就算你真丑,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他将安儿叫住,点上了灯,看见安儿正在哭。
“傻丫头,你是天地下最绝美的女子,别哭了!”轻轻撕下了她脸上贴上去的伤疤,也是好笑,难道她就没发现在自己脸上的那东西是贴上去的吗?
说话换了先前的风格,如今连观察力都不行了,乐然想自己还真得好好花心思去适应适应现在的她啊。
“咦,谁贴上去的?”安儿问道。
还不是你自己,死活地觉着那张漂亮脸蛋会惹麻烦,无论如何都不把它拿下来,乐然在心里想道,但开口却不是这样,“你前些日子与人打赌输了,便要将此物贴在脸上的。”
“是吗?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眼巴巴地看着乐然。
乐然笑了笑。
“那你就会娶我了!”她又一把抱住乐然,她觉得乐然是她最大的靠山,好像只有他在,就什么都可以。
这样的话,也只有现在的她才能说得这般毫无顾忌了。
第二日,辞别了罗氏一家,乐然带着安儿向着城里去了,安儿的遗忘症只能先去城里再找个大夫看看,顺便雇辆车,安儿的身子骨,哪里能走到德明郡呢,这不,才走了两个时辰,就休息了八回。
这不,又累得走不动了。
“安儿,你若是在这样歇脚,今夜我们便只能在这荒野过了!”
“龄诺哥哥,安儿也不想的,只是走得久了,便觉气喘难忍,都怪安儿体弱,连累龄诺哥哥了,对不起!”语气是万般自责与委屈,眼眶里顿时涵满了泪水。
“我c我不是这个意思!”乐然忙说道,“我的意思是我背着你走,并不是埋怨你。”
“真的?”可她转念一想,背着自己走,这得有多累啊,便道:“你背着我走会很累的,我不再歇便是了。”她的语气有几分虚,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做到。
乐然蹲下来,轻敲了她的额头一下,说道:“我自幼习武,力气大得很,背你完全不在话下,而且啊,照顾你可是我这个未来夫君该做的。”
“夫君?”
“对啊,所以以后你要听我的话,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知道吗?”乐然教导她说道。
安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安儿伏在乐然的背上,伸手替他擦了额上的汗,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真好!”
这样的安儿,似乎也很好,乐然在心里想道。
安儿暗暗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听他的话,好好对他。
入了城,安儿显得不安起来,她怕见生人,一路上都紧紧拽着乐然的衣角,从不敢放开。
“安儿,不用怕的,把手给大夫号脉吧!”他找了城里最有声望的何大夫,可安儿很怕生。
安儿惶恐地看着他,极不情愿地听从他的话,让大夫号了脉。
除了脉象很罕见外,何大夫也没有别的什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