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姑娘!”余舒快步从另一条院子小道走出来,喊住了安儿。
安儿刚去找了颜真,问了一些病理的事,回来时却没想到余舒会喊住自己。
这几日似乎没有看见他,安儿心中想到,与余舒也并无过多的交情,也知道他是个重情义的,念着那二十两的交情,他竟两次舍命相助,安儿是感激的。
“余二哥,你寻我?”安儿问道。
余舒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明日我便启程回东夜了,今日来与洛姑娘辞别!”
东夜?
“秦大哥已为东王,听闻萧远腾乃秦大哥心腹,余二哥又与他有间隙,此番回去,恐他小人行径,会对余二哥不利!”安儿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既然余舒拿命帮过自己,那也该是朋友了。
已非那日的东夜了。
结拜兄弟?
在利益面前,根本无情可言,何况余舒离开东夜也有些时候了,他的势力该被削弱了。
“萧远腾!”余舒呢喃了一声,他的确忌惮此人,只是东夜定是要回去的,他不怕萧远腾的明抢与暗箭,只是担心眼前人的安危。
“洛姑娘不必担心,在东夜他未必便能横行,余某还可应付一二,只是上次在东鹿邑岛洛姑娘拿到的天下策,萧远腾觊觎已久,加之如今局势,企图得到天下策的还大有人在,还望洛姑娘警惕!”天下策,谁不想要呢?余舒也难免落俗,只是他不想去抢别人的东西,更何况那人还是安儿呢!
听得“天下策”三字,安儿竟微微一笑,古芜国的宝藏被自己毁了,想来古芜国太子泉下有知,定然要气得再死一回的。
“天下策,倒也不是人人都可以从我处拿走的,只是萧远腾此人,在东鹿邑岛之所为,决不可原谅!”安儿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她深知萧远腾也不会就此放过自己,且他又伤过九歌,自己如何能放过他?
她与萧远腾早已势成水火。
“洛姑娘你还要养伤,莫要再费心神去想那宵小,他便交由在下对付,洛姑娘还是安心在上林郡养伤吧。”不用颜真说,余舒也约莫能猜出她伤得很严重。
安儿微微挑眉,“伤倒也无碍,至于萧远腾”她忽然停下,看着余舒,悠悠继续道:“不说那扫兴之人了,余二哥明日便启程了,安儿遭逢劫难,承蒙余二哥出手相助,安儿便将此物赠与余二哥,还望余二哥收下。”
安儿从袖中拿出一卷帛书,虽历经沧桑,颇有些褪色,但并无残破。
她恰好带着天下策中的民篇,虽先前从未有过将它赠给他人之念,不过心之所至,随心而行,赠就赠了吧。
反正民篇她早已烂熟于心,过目不忘的本事,她还是很喜欢的。
“这?”看着帛书的模样似乎有些眼熟,但余舒记不得在何处见过了,接过来翻开一看,竟然是天下策其中的一卷,他顿时惊诧。
整个古芜国宝藏最有价值的便是此物,而她就这般轻而易举地赠给自己了。
她是不是撞到脑袋还没好?
这一刻,余舒是如此想的。
显然,安儿知道他大概是不相信,也是,毕竟这东西太珍贵。
“这是天下策的民篇,我亦身无长物,唯有此物还能当做礼物送人,倒是借了古芜国太子的光了。”安儿解释说。
不过余舒也只是一想,虽然天下策珍贵,但并非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无价之宝,他对安儿了解得并不多,但也知她心思手段,绝非常人可比,天下策许在她眼里并不是价值连城的,她这般玲珑的姑娘,大概对于这些东西没有看得很重。
想到这里,他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朗声道:“那如此,余某便也借洛姑娘的光窥视一回天下策了。”
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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