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的水泥地。抚摸着刘恒大的头发，菲菲也默默的流着眼泪。

    邻居的门开了，一个人头探了出来，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一只手把人头拉了回去，然后是沉重的关门声。接着对面门也打开了，大叔叹了口气，递过了一只烟，摇摇头又回去了。

    菲菲抽一口烟，用嘴渡给刘恒大，刚渡了两口，刘恒大就剧烈的咳嗽起来。紧接着，胃里一阵翻涌，吐了菲菲一身。

    菲菲也没躲，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又咳又吐了一阵，刘恒大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了一些。见他好了一些，菲菲把他掺到自己的小床上，悄悄的把大卧室的门关好，把身上的呕吐物擦了擦。然后又把门口收拾的干干净净，看着战场一样的餐厅和厨房，菲菲叹了口气，翻出一个大米袋子，把破碎的盘子和碗小心的装好。

    满地都是细小的瓷片，大片的好捡，带着手套小心一些就行，小的就没办法了，只能用抹布一点一点的擦。墙上还有好多菜汤和油点，擦起来特别的费劲。

    菲菲忙的满头大汗，外套和毛衫已经都脱了，只穿了件贴身的小衫。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自己，下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熟悉的气息喷在耳边。

    “谢谢你。”

    菲菲扭头亲了以下，摸了摸他的脸，吻住了他的唇。这一吻持续了好久，只是纯粹的吻，没有任何，只是表达自己的感谢，自己的心。

    挽起袖子和飞飞一起收拾，跑了两趟才把垃圾都扔了，推开卧室的门，老爸还是那样，呼噜声一直没停。抖开一床被子给老爸盖好，这才让菲菲进来，俩人轻手轻脚的，把破碎的镜子都捡起来，一点点的拿到外屋才装袋。忙活到了半夜，这才算是收拾利索了。

    晚上刘恒大没心思在家住了，索性到菲菲哪里，激情一番后相拥而眠。第二天是星期一，一大早买了早点回家，到家时老爸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只是瞥了儿子一眼，老爸的视线再次回到电视上，“回来了，昨晚去哪了。”

    “去同学家住的。”把早点都放在茶几上，把筷子给老爸放好，不再说话自己闷头吃饭。

    “还有钱花吗。”

    “恩，还有。”

    “省着点花，家条件不如以前了。”

    “知道了。”

    爷俩都沉默了，只有电视的声音一直不停。胡乱吃了一口，刘恒大出门了。身心疲惫的刘恒大没有跑步去上学，打了辆车去了学校。一整天都是闷闷不乐的，话也很少，高芳想了很多办法逗他开心，可刘恒大最多是微微一笑。

    晚上没心情补课，给高芳留了点钱，让她晚上自己打车回家，然后自己独自溜达着走回了家。在路上一家很大的日杂商店，买了好多不锈钢盆，大大小小的买了二十多个。

    大点的可以当大汤碗，中号的当菜盘，小号的当饭碗。这回随便你摔，最多擦擦地而已，不会在像上辈子，哭的眼睛看不清楚去收拾，把手划的全是口子。

    上辈子这一年多，家里到底买了多少盘子和碗，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两三百个还是有的。对，没有夸张，两三百个盘子和碗。

    回到家，老爸又已经睡了，茶几上是几个塑料袋，里面是一些熟食，一个空的酒瓶子滚到了床边，卧室里全是酒气。吃剩的早点也还堆在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头堆的老高，不少都以及掉落下来。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两个大垃圾袋都是满满的。把剩菜都装到新买的盆里，放进冰箱，茶几擦的干干净净。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挂好，扫地，拖地，脏衣服泡在洗衣机里。

    活都干完了，衣服也晾上了，时间也十点多了。拎着垃圾下楼，疲惫的敲开了菲菲的门。

    连着一个星期，天天都是如此，前几天老爸早上还问问，后来问都懒的问了。整天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