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考核,则是一种捷径,不需要通过三次棋术考核,只需要能够破解江宁棋院山门处的十块石壁上十副围棋残局中的一局,便可通过考核,成为棋院弟子。
破一局者可为外门弟子。破两局者可为内门弟子。可知破一局者尚寥寥无几,破两局者堪称天才。然而纵观当今天下,能破解全部残棋者而无一人。据传言江宁棋院开院千年最多者破局为八局。
江宁棋院的威名太大,到此参加甄选考核的少年棋手成千上万,王朔看着前面黑压压的排队等待考核的少年棋手,他们年纪相仿,都在十岁左右,全都是从江宁府各州县而来的少年棋手,甚至听闻还有从府外之地而来的世家子弟到此考核。
王朔走到棋手考核登记处,瞧见一个微胖男子神态慵懒地坐在那里,于是走上前来,道:“这位师兄,我要登记棋手考核。”
那位微胖男子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瞄了王朔一眼,道:“什么名字?”
“王朔。”王朔连忙答道。
“你要参加哪一种考核方式?”微胖男子又问道。
“师兄,我要参加残棋破局。”王朔认真地回答道。
微胖男子的眼眸微微睁开了一些,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他,然后拿出一块木牌,上面有一个编号,丢给王朔,道:“持此木牌去考核吧。”
王朔正反将木牌看个遍,也没发现木牌有什么不同之处,上面有一个编号,并非雕刻上去,好似上面的编号与木牌本是一体。
十块残棋石壁位于江宁棋院山门处,由易到难,从左到右排序,呈阶梯式上升,石壁呈青褐色,纵横交错的棋线清晰锋锐,石壁表面光滑如玉,四四方方约一丈尺两尺长,厚一尺两寸。十块石壁竖立在不同高度的台阶之上,上面摆着十副不同的残棋,颗颗黑白棋子镶嵌在棋盘之上,如同星耀闪烁,傲立苍穹。
此时,最左侧的石壁前面闭目盘坐着数十位破局棋手,他们双眼紧闭,神态各一,或平静,或苦恼,或烦躁,或沮丧。
“瞧,又来一个碰运气的。”不远处正在排队等候三次博弈考核的少年不屑地说道。
“也难怪了,这也是有自知之明,明知博弈无法通过考核,以破解残棋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谁不知道破解残棋比博弈考核更难。”
“两位仁兄可不要这么说,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被他误打误撞破解了,也不无可能。”
三人顿时大笑起来,惹得一众考核棋手哄堂大笑。听闻这两人足有上千人试图破解残棋,可却没有一人成功。更是听闻一些棋手心存侥幸,以为只要不按章法去下棋就会行得通,奈何这事被传了出去,如今已经成为此次考核的最热门笑谈。
王朔一言不发,无视这些看他出丑的棋手,走到最左侧的石壁下面盘膝而坐,手中木牌似有感应缓缓飞起,一下子融入石壁之中。
顷刻间,他只看到眼前光影变幻,周边的环境瞬息间变化。再细看,已然身处一片竹林间,身下坐着蒲团,面前一张木桌上摆布着和石壁上一模一样的残棋。对面却无一人。
右手边是一瓮黑色棋子,漆黑如墨,莹莹生辉,拿捏在指尖能清楚地感受到一阵微凉。
棋盘上,黑子已然是死棋,白子如同无坚不摧的利刃,将锋刃深深刺入黑子的腹地心脏处,黑子再如何挣扎也是徒劳。
王朔脑海中响起老野人对他传授的破局之法。对于棋术一窍不通的他而言,只有这种方式才能通过考核进去江宁棋院,如若参加博弈考核必然露出马脚,所以老野人也不惜吝啬将破解残棋之法传授于他。
纵然是老野人对江宁棋院很痛恨,但是这十副残棋却被老野人推崇备至,自称纵然是巅峰时时期也只能破解五局。
当然破解之法不可能是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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