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燃在清水镇等我们,院主可有让我们保密?”陆野闲适的坐在马车里,前来传信的偃甲鸟停在他右手手背上,机枢打开显露出文字来,他微微侧脸,凑到稚心耳边问了一句。
“没,可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咱们的行踪。至于云溪山那边儿随他意,我们稍后就到。”稚心反倒是看那本诗集看的津津有味,随意抬手把陆野的脸转到一边,顺便捋了捋被他吹散到耳边的碎发。
“还生气呢?他这么着也不是一次两次,怎么这次这么气?”陆野轻易从稚心手中抽出诗集放到一边,关心且多少带些好奇的问道。
顾星燃可是惯犯,往日里也不见稚心真气,这可得好好哄哄。
他堂堂苍都第一风流韵少,既不能缺胳膊少腿,也不能裸奔。
“你比我更早知道这次他是真找着了,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担心枉然,这仇,他迟早得报。找着了还好,要真找不着,你就不怕他真进西央十二杀人?”陆野真谈起他这十多年的交情的发小时,神情便全然不是平日那嬉皮笑脸的浪荡公子样了。
“不能吧?”稚心贫民出生,自是不知这些。陆野出生西央十二,自然也对这些事情讳莫如深,从不与她多说。只是这些年与顾星燃相处下来,却也不觉那人真能凶残至此,便有些怀疑。
“他能。”陆野虽叹了口气,却十分肯定。
他认识顾星燃十多年,西央十二的人多少也都知道当年顾府究竟发生过什么。虽然当年他才十一岁,但有些事,是瞒不住的。只是这些年院主给他撑腰,皇城里也重压,才无一人敢说罢了。
虽中间少了些年没见,但自从顾星燃以‘顾家遗子’的身份悄然出现在了雪院后,这苍都可没几个人睡得安稳。
顾家在苍都没什么根基,却也地位特殊,当年那幢灭门案虽不知主谋究竟是谁,但一定也在西央十二里。否则谁又有那么大的能量,在凶手范围如此小的情况下,藏到今天还不露马脚?
这些年他杀过多少人,又对他们这些所谓的权贵有多怨恨,陆野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更何况,顾家当年也是这西央十二的一员,他能被灭满门,如今这西央十二里的贵人,又有何杀不得的?
在他看来,这些年之所以还留下些马脚,或许也是为了稳住他这个孤子罢了。
毕竟在这件事上,雪院的态度才是真正左右大局的关键。只不过至今为止,院主的态度也依旧是暧昧不明罢了。
“那被他查到了,你们不也要死很多人。”要说杀人,稚心可不觉得这和平惯了的桑瑶有几人能比得过顾星燃。
她原本想着,要是找不到还好,找到了,那可就真真是上门寻仇了,他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可不是‘你们’,是‘他们’。你相公我不过是借住。”陆野晃了晃酒杯,看着清透的酒液,不知在想什么。
“你就肯定你家没参与?”
“老头子即顽固又正直,抄家灭族不共戴天,怎么下得去手干这种龌龊事?顶多是旁观的从犯。”
“陆野,老实回答我,当年的事儿你到底知道多少?”稚心挑眉,翻身压在陆野身上,颇为强势的问道。
“不多,大多是猜的。”陆野露出个八卦的笑,举杯一口饮尽。
“那你说的跟真的似的?!”稚心还以为能听到什么秘闻,却是这么个结果本想抢他酒杯罚他不许再喝,却被这无赖看穿,提前把酒喝了。
“你说,他现在背后有着雪院,要是心魔解了可比擎苍派那些世外高人家的天骄之子不差多少。这西央十二为什么不交出些人让他杀了,早了了这事儿?”稚心顿了顿,不等陆野接话,附到耳边,小声道:“除非是那琉璃瓦下?”
“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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