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喩飐枫用鼻子,对道一眞人的说辞,给予了一个最为不屑的回答。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要个盛大的拜师仪式吗?”
“听说您老人家,已经有一千年,沒有回过尺八观了,谁谁谁,都不认识你,谁谁谁,你也都不认识,谁会听你调派啊?!盛大的拜师仪式想想就好,別想太多,想多了——伤心!”喩飐枫挖苦他道。
“臭小子”
喩飐枫的顾虑是对的,一千年,恐怕望仙峯上早已物是人非了吧,道一眞人的辈分虽髙,可手下沒人,确是办不了什么大事儿的
“上了滃泪峯,若再想见他们一面,可就不容易了,还有七日,自己好好把握吧!”道一眞人並未给他开口的机会,问“为什么”,而是直接施展法术,把他送回了客栈。
一连赶了三个多月的路,是很辛苦的,短暂的七天,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了床上,不是休息就是睡觉,再不然就是吃喝拉撒
这么些天,眼闭不察时日,可,眼开已是韶华匆匆,时光飞逝
怎一个“快”字了得!
见脚底板儿上的水泡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且,一连昏睡了五日,早就睡傻了,遂,来到未央城的第六日,天才刚刚擦亮,他们一行四人便离开了未央客栈
大约是尺八观遴选修仙弟子的日期将近的缘故吧,现下,不管是客栈c酒楼c小饭馆,还是柳巷c赌坊c大街上,哪儿哪儿哪儿,都是人,连个下腳的地儿都快被挤沒了
“前些天,光忙着睡觉了,咱们也沒仔细的想一想,你们说,咱们几个来的这么晚,怎么还会有咱们的客房呢?比咱们来的早的,也沒有订到客房啊!听说有些人,已经在破庙裡挤了有半个多月了!”囚媸僿将早饭时听来的话,认认眞眞的消化了一遍,分析道。
“哎——醜丫头说的对,前些日子太累,沒来的及细想,现在想想,还眞是有问题!哦!对了,小逯子,进城後,好像是你提议,要去未央客栈的,所以”喩飐枫,疑,遂问。
“是我的一个朋友早就订好了的!”逯非,无波且自敛,淡言回曰。
“什么朋友,未卜先知啊!”囚媸僿,半是认眞,半是玩笑,略显无状。
“尺八观收徒,必会如此的,这还需要未卜先知吗?”若是往常,喩飐枫定会好好的挖苦囚媸僿一番,可今日
“你整天和我们三个混在一起,你有什么朋友是我们三个不认识的?!这件事,不想还好,一想,就处处透着诡异”从前,逯非於他们是透明的,杏花四友之间沒有秘密,可自那晚之後,逯非便不同了出於好奇,更出於对朋友的关心,喩飐枫终是忍不住,非得再问上一问,以求心安,“上一次,在新邑城,你失踪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从大火裡逃出来的?!还有,月姑娘和那隻火灵火狐呢?他们去了哪裡?你说的那个朋友,该不会就是那天晚上认识的吧?!”
“我答应过她,不会把她的事告诉旁人知晓,所以,很抱歉”逯非略自暗然,“对不起,卽使是你们——也不行!”
“每每问你,你都这么唬弄我们,好生的沒意思,嘁——!愛说不说,不说拉倒”囚媸僿明明是关心逯非的,可这脾气一上来,嘴裡便沒什么好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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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也是一个深夜
冰星乍,晚来袭,捲走了尙未合眠的逯非,留下了一室透心的寒涼惹得喩飐枫不得不死死的抱住莫否,以他人的体溫来暖慰自己渐冷的身体
同样的,也是在密林之中
“我已经说服了俶熹上人,他终於应了我的要求,決定把你收在他的门下了”
闻及此,逯非正欲髙兴,卻听得冱秋思一盆冷水泼将下来,泼了他一个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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