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连愤怒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留给他的只是一阵阵恐惧,伤口处除开疼痛,还有另外一种感觉,那就是虚空,又或者说是丢失了什么,而在那个位置只有可能是他的‘肾’。
“这是哪里,这到底是哪里啊?”泪水不争气的流下来,可更多的还是恐惧,他一个乞丐在这诺大的城市里没有一点依靠,哪怕他明日死在巷道里,也只有可能是隔了数天,附近的住户们忍受不了尸臭以后,他才有可能有下葬的机会,更别说在这里,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黑暗中他懊恼,他反省,可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自己究竟惹怒了谁,也许是这个念头的产生让他获得了点希望,等到下次灯光响起,某个人过来送饭的时候,他跪在门前,玩命的磕头道:“大哥,大佬。我真的没有钱你们钱啊,我真的没有惹到你们啊。还请你们,放小弟一条生路吧。那个肾,那个肾,小弟我不要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他跪行云流水,他哭诉的让人潸然泪下,可是来者脸上都没变化几下,他丢下饭菜,又把门关了上去。冰冷的铁门紧闭而上,头顶孤悬的灯光也块要熄灭,如果他不趁这个机会感觉把饭菜吃完的话,那么接下来,从管道里跑来的老鼠就会偷走他的饭菜。
他别无选择,只能把饭拿起来拼命吃了,他又依靠在墙边,孤零零的等待着下一次灯光的出现。无边的黑暗中,似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起,那仅剩的温暖让他又升起了一点希望,可是这份希望却让他感到绝望。他拿起送来的碗筷,在一声清脆之中破碎了,他手握着那碎片的锋利,升起的希望让他的血液也随之满溢出来。
“哒!”一声清脆的响声,灯泡通了电,而乞丐也活了过来。门随后也是打开了,来者还是那个人,那个肥胖的人,粗犷的脱了上衣,露出他毫不修饰的胸毛,脸上狰狞着的表情尽是不屑,他手里拿着那份酸臭的饭菜,这一次他破天慌的开了口:“小子,好好吃一顿。”
下一秒,他下一句话就已经说不出口了。乞丐早早就靠在墙边一直等待着送饭那人的到来,不知道是不是送饭那人看不起乞丐,还是认为少了一个肾的男人应该如同女孩子一般软绵无力,他十分托大的就走到了乞丐身边,手里拿着的饭作势就想盖到乞丐脸上。
‘他压根就不想我吃饭。’愤怒给了他力量,手里一直捏着的瓷片狠狠的插进那胖子的小腹处,疼痛感和愤怒顿时就让胖子倒退而去,他高声尖叫道:“你这个乞丐,居然敢捅老子,老子要你死。”
说话间他也拿出了弹簧匕首,正想给乞丐来上一刀的时候,另一快破碎的瓷片穿过了他的喉咙,在意识消失前他在想:“这瓷片这么锋利”
乞丐杀了他,送饭的胖子倒在了自己的血泊里,那瞪大的眼神显然不敢相信这一切,其实乞丐自己也不相信。他开口道:“都想要老子死,都想要老子死。”
他休息了片刻就走了出去,他虽然是个残疾,可是只要扶着墙壁,勉强的走路还能做到。这里是个类似于监狱一样的地方,幽长的走道上还有着不少与他所在房间一样的地方,里面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可是偶尔里面多出的东西都让他感到一阵恐惧,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住过与他一样的人。
“跑,快跑。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乞丐在走廊里走动着,这里一点防备也没有,想来也是,对付他这种人还要什么守卫呢,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乞丐毫无阻塞的离开了‘监狱’,一路向前走着。这条路好像是一条溶洞,里面潮湿的水分滋润了不少苔藓,他走在其中,大大小小的水坑差点让他滑倒。他不能停下,他不能停下,一旦停下他或许再也拿不出一丝力气去逃离这个地方。
前方的路忽暗忽明,可是后方传来的声音却越来越大,那是一阵阵喧嚣和嘈杂,听起来在这条路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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