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素白衣裙,主要也是想给几年不见的大朋友留下一个好印象,毕竟未来他可是她极有可能要嫁的人。
可现在,因为一直在喂小白马吃草,她这弄了一身的绿草不说,还把白衣服都给染绿了。
反正又不是去见大朋友,她才不在乎衣服脏不脏。
紫青留下帮小圆子照看小白马,紧跟在浅画身边的,现在只有秋儿和冬儿。
“浅画小姐,您这头发上怎么都长草了。”冬儿说着,从浅画头发上拿下来一根小草,又道:“不然奴婢先陪您回去梳洗一下,换见衣服再去见国主?”
魏公公只说让她跟着他走,并未说是去见大哥哥。
一听冬儿这样说,浅画更没心思换衣服梳洗了,“不需要,反正我现在什么样,大哥哥都不会注意到我。”
西秦的皇宫有多大,实际浅画今天才算真正领教。
小白马被安置的地方离大哥哥的大殿,前殿,寝宫这种地方都远的不行。
刚刚因为要亲自牵着小白马,她这一路走过来,早已累的两腿酸软。
“魏公公,我们要走着过去吗?”
“哪能呢,来接浅画姑娘的撵骄就停在外面,姑娘只需再走几步路就可以上轿了。”
魏公公今天好奇怪啊?怎么对她的称呼改成了浅画姑娘?而不是浅画小姐?
懒得多问,浅画也没再说什么,跟着魏公公来到外面,果然看见有一辆黄彤彤的撵轿停在那。
这辆凤撵什么人才有资格乘坐,浅画不懂,秋儿和冬儿可明白。
俩丫头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谁都没敢多说什么,忙扶着浅画坐好,她们则是紧跟在旁边。
她的生日在八月,往年在北周,并未觉得这一天有多热。
也不知是今天的太阳光太足了,还是西秦的秋天不似北周凉快,瞧着秋儿和冬儿热的小脸红彤彤直往下淌汗,浅画不免有些心疼。
可这撵轿不同马车,只能坐她一个人,“魏公公,以后您在急着叫我,记得准备一辆能坐下多人的马车,否则我一个人坐在轿子里,看着你们跟着轿子跑,我于心不忍。”
浅画姑娘能如此善良,这是他们大西秦百姓的福气。
国主今天突然改了主意,坚持要等浅画姑娘长大,坚持暂时哪个都不册封,看来还是有原因的。
魏公公都快喜极而泣了,“浅画姑娘,这奴才们有奴才们的命,姑娘有姑娘的命,您就安心坐着您的,不用管奴才们。”
城主府里的那些下人也是,不管她娘怎么想改变她们,都无法说服大家不把自己当奴才。
她娘都做不到的事,她就更不可能改变什么了。更何况在大哥哥这里,她只是个随时都可能离开的客人而已。
浅画不再多说什么了,闭着眼睛摇着手里的扇子,后觉得困倦了,索性趴在胳膊上小睡了一会。
撵轿走去的方向,并不是什么大殿,前殿,而是西爵寝宫的方向。
等在屋里的西爵早已紧张的手心都湿透了,当看见那些女人站在自己面前,他眼前浮现出的都是浅画的影子。以至于当十六个女孩从他面前走过去,他竟然一个都没记住。后来魏公公问他留下哪个,他张嘴就说出了浅画的名字。
也不知魏老奴才是怎么理解的,竟然当场就喊出了浅画的名字,最后弄得他都骑虎难下了。
既然金口玉言无法改变,西爵只得以浅画年纪太小,他还要再等几年才能大婚做借口,总算是把今天这件事给蒙混过去了。
再等几年,总比外界所传的那样,说国主不喜欢女人好多了。
所以最终十六个秀女都没被册封,但魏公公还是觉得这是件开心的事,毕竟浅画姑娘已经不是当年的两岁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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