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量着他,“你的伤怎么样了?”
“妹妹放心,早已没有大碍了。”
“父亲呢?他的旧疾有没有发作?”
“父亲进来都在城外东山上静养,只是天阴之时还会发痛,等你见过大王,我便带你去看望父亲。”
“最近朝中可还安宁?”英皇点点头,又问道。
英暨一把将她按在凳子上,笑道:“你舟车劳顿,盔甲都未卸下,还是先去收拾一下吧,铃兰c鸢尾,你们先把东西给郡主拿过去。”
“是,上将军。”
“哥哥,我就问你一件事情,”英皇抬起头,“这城中是否有一个叫‘测天府’的地方?”
“测天府苏秦?你打听他做什么?”英暨心想,就算这苏秦名声再大,妹妹也不至于刚回来就听说吧,况且以英皇的性格,就算听说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哥哥你且回答我,我自有考量。”英皇不愿让哥哥得知刘达的事,以免他担心。
“这苏秦来郢都不足一年,以占卜之术而闻名,我同他也有过几面之缘,是一个人才。”
“是一名卜师?”英皇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听闻季子以占卜得名,面色便有些冷淡,心里不知怎的,竟感到些许惋惜,“哥哥什么时候也喜欢占卜了?”
“倒不是去问卦,只是经一些朋友介绍认识而已,不过苏先生虽为卜师,但他风趣儒雅,谈吐不凡,文韬武略无人出其右,还精通医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哦?一个卜师竟然这么神通广大,怪不得如此有名,连不甚交际的哥哥都认识他。”英皇心中诧异。
英暨慈爱的笑道:“皇儿,你又来打趣我,我的朋友可不少。行了,铃兰她们也该收拾好了,你快去休息吧。”
在英皇向楚王复命c探视父亲的这几天,季子心中已形成了对付刘达的计策。一日,他将众人召集到一起,说明计划。
猴鼠听着听着就不耐烦了,于是提意见道:“我说大公子,何必要费这老劲?待我去取了那狗屁将军的脑袋,万事不都解决了吗?”
季子道:“猴鼠,不是我打击你,你真的打不过那刘达,我怕到时候看见的不是他的脑袋,而是你的。”
猴鼠不服道:“就算我打不过,我还有好多兄弟呢!猛虎怕群狼,人多压也能压死他!”说完感觉哪里不对,这个比喻好像把自己比作了豺狼。
亚奴开口说:“刘达久经沙场,你,不行。”
一句话气的猴鼠要蹦起来。
季子一看又要离题了,忙道:“刘达不是杀不了,而是杀不得。此人身居要位,他平白被杀,楚王必定追查到底,到时一定会牵连无辜之人。再者,就算杀了他,楚王还会另选他人,要是选出来的人比他还不如,那又当如何?所以我们要先掌控住局面,才能下手。”
袁遁说:“先生尽管吩咐,我等定不遗余力。”
“好,英家实力足以和刘达抗衡,且英氏一族世代忠贤,必定看不惯刘达所为,应该愿助我们一臂之力。”季子安排道:“亚奴,你继续带人严密排查,务必要抓到卖柴之人;猴鼠,刘达和付富福就交给你了,摸清他们的习性。至于袁遁,”季子微微一笑:“我要见屈原。”
“屈原?先生你”袁遁的话还未问完,便有门人来报,说英皇郡主请见。
众人皆是一愣,还是猴鼠反应快,一把抓过袁遁向屋后奔去,随即夹着他消失在院墙上。那边袁遁刚“走”,这边英皇就进来了。
季子为袁遁默哀了须臾,便起身去迎英皇。
“不知郡主前来,多有怠慢,还请见谅。”季子拱手施礼。
英皇还礼道:“苏秦先生太客气了,英皇此次为拜谢先生搭救之恩而来,何来怠慢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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