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詹吏府邸出来,雨居然停了,天边露出半个太阳,还有一条长长的彩虹,人们一扫连日的阴霾,纷纷出来放风。
“公子,”亚奴在后面低声问:“等了这么多天,是为了扰乱越王吗?”
“没错,”季子心情很好的说:“对于楚使,他自然不敢怠慢,我们进城多日而不去求见,越王定会惶恐,是否做了什么得罪楚国之事,这样,我们从气势上已先胜了,但还有一个原因,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还有一个原因?叫我想想啊,我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到!”猴鼠嘟囔着,“你想要先见这个詹吏,对不对?”
“见詹吏半日便可,又何须数日?”季子摇头,“不对,再想。”
“嗯”猴鼠抓抓头,说:“难道你还在等着放大招?”
季子继续摇头,“哪里有什么大招?我只不过想看看,越王的底线究竟能放多低,越容易放弃自己底线的人,就越容易被控制,此事证明,越王恰是一个毫无原则底线的人,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直攻其要害了。”
铺好前路后,季子向越王求见,不日便接到准见的诏令。
“公子,詹吏真的会去吗?”亚奴问道。
季子胸有成竹的笑道:“他一定会去。”
大堂之上,越王对詹吏的求见有些诧异,但念及他是老臣,遂也召他进来,顺便让他杀杀季子的威风。
“詹卿,你称病在家已有数月,今日突然求见,有何要事?”越王开口道。
“大王,下臣卧病时久,心里无时无刻不挂念着大王和社稷,日日惶恐难安,今偶感身体渐顺,便急忙赶来向大王问安。”
“詹卿你这病好的可真是时候,正赶上楚使觐见。”
詹吏陪笑道:“看来下臣这是沾了楚使的福气啊,呵呵呵。”
越王皱眉不悦,“什么福气?你难道不知道那个苏秦为何而来吗?”
“这个下臣自然是知道,他为合纵而来。”
“那你还向着他?”
詹吏说:“臣曾经主张连横事秦,天下皆知,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为了越国未来考虑,下臣不惜被天下人耻笑,也要来劝大王,如今秦c楚两国水火不容,事秦就会得罪楚国,而我们与楚毗邻,却离那秦国千里之远,舍近求远绝非上策,宁可得罪秦国,也万万不能与楚为敌啊,还请大王三思!”
一番话句句诚恳动人,越王的底线本就容易松动,听其如此言辞恳切,不免又向着合纵前进了几分。
说话间季子也到了,他别有深意的看了詹吏一眼,然后向越王行礼,“楚使苏秦参见大王。”
越王对来使一般是比较客气的,“苏先生无需多礼,越地潮湿多雨,恐非汝等能够适应,有何不便之处,还要及时言说才是。”
“会稽百姓淳朴,气候宜人,与内陆大不相同,苏某甚感舒适,并无不妥之处,多谢大王关心。”季子礼貌的说道。
“既无不适,苏先生便多玩儿几日,我越国虽小,但是很多奇珍异宝,那中原是没有的,苏先生看中了什么尽管开口。”
“大王,那在下便不客气了,苏某想要大王的王位。”
“什么?”越王以为自己没听清楚,“苏秦,你刚才说什么?”
“大王,苏某说想要越国的王位,这次说的可清楚?”
越王气的一哆嗦,“你你你你!苏秦!我待你如上宾,你竟如此戏耍与我,真当我不敢动你吗?”
“苏某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大王何必动怒?”季子平静道。
“哼,”越王冷笑一声,“那你的野心可够大的,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这里,来人啊!”
“大王莫急,”季子打断他,“您这王宫守备森严,苏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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