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时怀池心中很不乐意,但作为一个臣子,他也只好关心地问:“皇上为何叹气?”
邵曜便偏头看着他,语气无奈:“朕今日看秀女名册上那么多名字,真是眼也看花了,却不知选谁家的好。”
时怀池听了,就无比认真地回他:“皇上选看着喜欢的就好。”
邵曜心中冷笑:朕喜欢的皇后莫名其妙给你娶回去了!
面上仍是认真倾听的和煦笑容:“爱卿又为什么要娶阮氏女呢?”
邵曜好似不过随意一问,时怀池心中已然警惕起来了。时怀池当然不可能跟皇帝说是为了避免再被砍一次头。他偏头将邵曜看了看,便露了一丝浅浅淡的笑意出来:“因为臣喜欢。”
朕的皇后也是你喜欢的吗!
邵曜心中只想把他再一次送去抄家砍头!!
他强行微笑了半天,努力想象自己身旁站着的是苏榴不是时怀池,才勉强克制住了,没有让自己就此露出狰狞的笑容来。
二人一时无言地,拖着身后几条尾巴走到了宫门口。
好巧不巧,阮绫并没有坐在马车里等,她披了条纱红的小坎肩,一头乌发落了几缕在坎肩上,口脂正红,显得特是明艳俏皮一些。
阮绫正半仰着头,看不出什么神色地打量她面前的那面红色宫墙。
那面宫墙新近才着了漆,翻修过的,阮绫想起来上辈子,翻新宫墙是为了她和邵曜大婚。可惜上辈子成亲了,阮绫就没什么机会到外面来,从外面看看全新的宫墙了。
后来临到死之前,也没有机会仔细看看宫外面的宫墙,看起来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已经旧了。
这辈子,翻新大抵是为了迎接秀女之故
至到宫门,邵曜忽然比时怀池快走了两步,先站定到了阮绫身旁。“姑娘,这宫墙是新翻修的。”这约莫是十分糟糕的搭讪之语了,但邵曜只想与阮绫搭搭话。
快一点,越过时怀池,说几句平和落镜湖,微澜淡波的话。
阮绫尚还沉于旧思,闻言下意识转过了头来,望向邵曜,目中清幽幽沁人,凌冰冰扎心。
只这一眼,邵曜就认出了这是那个见也不乐意见他的阮绫。
他心里的某种不可名状的期待仿佛跟着轰然倒塌了。
原来她宁愿嫁给时怀池,也不愿嫁给自己了?
时怀池愣了一下,也抢上前来,强行站到了他们两个中间,他几乎是很明显地把阮绫往身后方向拉了拉,认认真真地跟邵曜宣告:“皇上,这就是内子。”
阮绫可不是无的放矢。
从今日邵曜单找她,不找时怀池就可以看出,邵曜没发现时怀池也有从前的记忆。正好,时怀池也没发现邵曜有从前的记忆。
她作为关键当事人,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但他们双方都没发现这一点。
既是如此,阮绫就要推一把了,不能让他们两个今日互相发现之后,还有解释推锅的机会。
若是他们俩和好了,君臣把酒言欢,谁知道会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合力抽自己脚底的薪。最好的情况,当然是时怀池变成她的人,让邵曜做孤家寡人去。
若是如此,上辈子时怀池一天到晚给邵曜出主意跟自己作对的过节,阮绫便可当它是过去了。
所以一看到这几乎要捅破窗户纸的苗头,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扑向了时怀池。
就不信时怀池能忍?
他要真能忍,阮绫都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阮绫扑在时怀池怀里,抓着他的衣襟抽泣,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其实阮绫那一声浮夸的夫君,时怀池就已经明白过来,阮绫恐怕也不是清白无辜的。至少没有她表现得那么清白无辜。不过这和皇帝公然勾搭他妻子比起来,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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