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靠打鱼把日子过得那么好?”
老翁脸上现出些沧桑之色,“齐老二,年富力强,我能比么?再说,在他那个年龄的时候,咱们家也过得很好。如果不是当初为了把你父母渎出来,我们便卖了所有家产,估计,现在我们家也是地区一豪了。”
姑娘听到这里,眼中闪动着几分好奇,“爷爷经常说到为渎我爹妈,可是你不是说,爹妈已经死了吗?那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
老翁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慢慢现出不愿追忆的神色。不过,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道,“嗯,确实有关系。当年,你刚刚出生。康霸天也刚刚在黑头山当上土匪头子。那会儿,康霸天急需要扩张自己的实力,于是下来掠夺壮年男女。他提出,如果不出人也可以,需要交上一大笔钱。”
“按照他的标准,你爹妈是都要去的。可是他们一去,你怎么办?我和你爹妈商议之后,决定把所有家产便卖出去,交钱保个平安。没有想到,那康霸天出尔反尔,见我们有钱,心生歹意。”
“他先是假装放了你父母,可是半夜,又带人来劫财劫人。那时他们都蒙着面,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只以为是普通强匪,所以还抵抗了一下。结果,你母亲为保护你,先被砍成重伤。你父亲见状,就要拼命。他本只是个打鱼的,哪有什么本事?几下就被康霸天给杀了。杀人劫财之后,他们又放火烧房。”
老翁说到这里时,已经老泪纵横,“我抱着你先出来,再想回去,却已经晚了。你父母的骸骨,都是当初火灭之后才拿出来的。我带着你,就到了村边,又盖了个茅草房。唉。”
他不停地叹着气,“唉。那时候,我已经渐老了。而且,那天晚上,我也受伤了,背上的疤就是这么来的。因为没有了财产治病,加上齐老大的故意刁难,我差点病死。等缓过来之后,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打点儿鱼,够维持生计,能把你养大,我就已经满足了。”
那姑娘也是听得越来越沉默。她一直没有哭,可是眼中仇恨的光芒越来越强。
老翁似乎看出了她的表情变化,又叹了口气道,“囡囡,现在我也想开了,我们两个能好好活下去就够了。曾经我想报仇,但是我发现,一来,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二来,这人生在世,还是求个平安的好。我希望你也这么想。”
囡囡没有说话。但是她握着舵的手却是越来越紧,甚至把木头已经抠掉了两三块。
老翁又说了几句,主要意思是围绕一个核心,不希望囡囡报仇。不过,他没有直说。他怕越直说,越激起囡囡的反抗意识。这个丫头从小到大都很好强,这一点他很清楚。所以,他把重点都放在两个人平安生活上。
只不过,他并没有让囡囡有什么反应。囡囡紧握着舵已经沉默了很久,眼睛也早就慢慢眯起,不知道是在控制着泪水,还是因为悲伤或愤怒。
“哎,囡囡,注意点,注意点。进团雾了,小心别撞什么东西了。”又撒了两三网,老翁都是自己在往外拣鱼。他发现自己的话对孙女没什么作用之后,便没再继续,但是恰恰,船到了湖心的雾区,让他有了些再次说话的借口。
“哦。”囡囡依然显得心不在焉,简单地应了一声。团雾她其实注意到了,但是她并未在意。
湖心这个位置,她陪着爷爷不知道来了多少遍了。这里一年到头,只在几天时间鱼比较多,其他时间来这儿的船,基本上是空手而归,而到底哪天鱼多,除了爷爷,基本上没有人能判断。
所以,通常情况下,这么早的时间,这里不可能有船。
因此,就算是爷爷提醒,囡囡也没有什么动作,依然是看向船尾,抓着船舵。
老翁见状,还是叹了口气,又撒下一网。
结果,还没有把网拉上来,就听到船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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