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丁勤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着。对于现在的处境,他多少有些后悔自己此前的决定。
如果不是因为突然感觉到没有明确的方向,可能他就不会这么轻易来到州统这里。如果不来,自然不会被如此软禁。
可是,毕竟现在这一切已经发生了。在这种软禁之下,他又有些犹豫。
是想办法出去,还是稍等一段时间,看看会发展成什么样?
就这样闭着眼睛,丁勤听到了外面的人在换岗。
这些人的动作非常轻,似乎生怕惊动了丁勤。在换完之后,前一班还特意交待,一定要小心,不要惊扰了里面的丁勤公子,万一他说句不好的话,他们就人头不保了。
对于这些守卫,丁勤并没有什么敌意。他们只不过是在履行职责,一定意义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善恶之分。
又躺了一会儿,丁勤实在是无聊,便从床上坐起,燃了灯。
稍坐片刻,他取出了那条老者送给他的绸绢。
再次仔细端详,他还是确认了那个阵法。
可是,到底这个阵法是何用?用来破解这里的禁制,还是发出某个信号?
他很有马上驱动的冲动,可是一想到这是自己现在最后的倚仗,又不敢在情况不明的时候太早使用。
想来想去,他把绸绢再次收好,穿好衣服,下楼开门。
丁勤突然出来,把门口的守卫吓了一跳。其中稍微年长的一个,语气中带着几分微颤,“丁,丁公子,莫不是我们换岗惊到了您?小的该死,小的……”
丁勤摇摇头,“这位大哥不用如此。是我自己睡不着,和你们无关。在外面值岗也辛苦,不如你们从这一岗开始,就到屋里来吧。”
这两个守卫更加惶恐,“公子,我们真不是故意的,绝对没有惊动公子的意思,公子不满直接说便是了,更不用如此给我们施加压力。”
丁勤知道他们误会了,微笑道,“两位大哥错会我的意思了。我是真心觉得你们辛苦。你们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有任何歹意。更何况,我自己在里面,也是闷得慌,你们在里面值岗,我来来往往有个人说话,也能排解些压抑。”
那两个守卫相互对视一眼,试探着问丁勤,“公子说的是真心话?”
丁勤道,“确实是真心话。进来吧。”
两人在身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屋。丁勤坐下,也让两个人坐,他们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了。
丁勤也知道他们还是有顾虑,便不再要求。他自己喝了些水,“两位大哥,可知道州统为何要将我软禁于此?”
两人频频摇头,还是那个年龄稍长的道,“公子此问,我们两个既不知道,也不敢乱说。虽然我们在这州统府中供职多年,但毕竟也只是下层小卒,又怎么知道公子所提的问题。”
丁勤便不再追问,与两人聊了些日常话题,后来又问道,“这金丝苑,是否还软禁过他人?”
那人回答道,“后面这几个独院,并非用作软禁专用,有时候也是避险保护用的。各个院落都有类似的禁制,若是出现危险,州统及重要人物首先要在这其中避险。另外,在有些重要人物集会,或者进行闭关修炼时,为减少外界的干扰,也会选择这些院落。”
丁勤表示理解,但心里对为什么把自己放到这里来的原因却又模糊了不少。后续,在临近换岗时,丁勤还专门交待,可以让后续的岗哨全都到一层来值岗,自己则上了楼,躺下后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天,平安无事。既没有人往这里来,丁勤也没有试着出去。太阳落山之后,丁勤还是回到自己的屋中修炼,直到深夜。
不过,就在他快要入睡时,变故突生。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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