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不开呢?
沈沂希低头不说话,只是默默掉眼泪。
赢姐又凑近了些:“赖总还没回来?”
“没。”
“你啊,这次怕是伤透了他的心了。”
这次沈沂希闻言倒是怔愣了一会儿,眼里有些迷茫又有些看不透。
赢姐后来拉着她絮絮叨叨了很久,等到沈沂希显露出了困意,才起身告辞了。
“我之后再来看你。”她这么说。
沈沂希送别了赢姐,又一个人躺了好一会儿。
她现在还没办法起身散步,睡不着的时候就坐起来看着窗外的景色。
繁嫩的绿叶,生机勃勃的景象,一切都好似新生。
言三还守在门外,却极少进来打搅她。
沈沂希知道,他是怪她的。他们都是怪她的。
一连又过了好几天,赖时询始终没有回来。有时候沈沂希看着窗外的景色,难免会想起程奚说前段时间,赖时询就准备回来了。但是那天她给他打了电话,之后就断了音讯。
其实沈沂希知道,这不怪程奚,都要怪她。
一怪她打了孩子,二怪她那通电话。
日子过得无聊又无趣,沈沂希只盼着身体能够快点恢复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很讨厌医院的味道。
傍晚的时候,小容过来送餐,她告诉沈沂希,赢姐陪着手下的艺人去欧洲参加时装周了。沈沂希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儿,走廊里就响起了争吵的声音。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害得你女儿还不够吗?”
“我只是还送汤的。”
“才不要你的补汤,你拿走。”
听到这两个声音,沈沂希手上的汤匙直接掉在了地上。
“希希姐。”小容不明所以。
沈沂希却是对她摆了摆手,小容将面前的餐具都收了。
过了一会儿,沈沂希便听见言三劝阻的声音,几个人在走廊里吵得天翻地覆。
“我去看看。”小容主动请缨。
沈沂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
“希希姐。”
沈沂希还是摇头。
“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没有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要赎罪,只是想要对她好一点。”
“她不需要你的好。”
陶玉芬也是窝了一肚子的气,这些日子她都陪着赖信展在宏景帮忙。想要来看沈沂希,儿子又说医院里有人照看着,她经常过来怕沈沂希别扭,反而对胎儿不好。
陶玉芬觉得有理,便一直忍耐着。
没有想到,她在家里苦苦熬着这么久,这里却被人钻了空子!
陶玉芬对毛鹃的印象可谓是深恶痛绝。毕竟当初就是因为毛鹃,沈沂希才会摔了一跤,被带进医院保胎。一个母亲,从来做不到母亲的职责。等到自己的孩子都要当母亲了,她才来献殷勤,不觉得晚了吗?
陶玉芬没好气地提了提手中的汤:“如果你只是来送汤的,那么你可以走了。我这里有。”
毛鹃的气焰比以往低下去很多,听陶玉芬这么说,也没有生气,只是道:“都说小产去掉半条命,希希”
话没说完,就被陶玉芬的声音打断:“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尖锐又高亢。
沈沂希默默攥紧了身下的被子。
毛鹃也意识到说错了话,摇头道:“没什么,我要回去了。”
“你不能走,你把话说清楚。”陶玉芬又将毛鹃攥了回来。
“没事,我说错了。”
陶玉芬却不听毛鹃的狡辩,她狠狠盯着言三:“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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