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朝将连悦送到宫门外,却没有要与她一同进去的意思。楚惜朝伸手替连悦整了整衣领,道:“你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你!”
那神态那动作,像极了一位初次送孩子进学堂的家长一般,连悦嗤笑了两声,“好啦,我走啦,中午等我吃饭!”
连悦掏出金牌亮给宫门守卫看了,回头冲楚惜朝挥挥手顺便好心情地送了他一个飞吻,“拜拜!”
又是一个新词儿,楚惜朝听不懂,他恍然觉得连悦最近跟他说话的方式跟从前有太多差异了,总是会莫名其妙说出一些他从没听过或是听不明白的话来,但这些并不重要,只要看到连悦这样无忧无虑欢脱自在的样子,他就心满意足了。
连悦走后不多时,陈德忽然出现在了宫门口,楚惜朝遥遥看到陈德好似正往他的方向赶来,心道,莫非是父皇要召见他?
“老奴叩见郕王殿下。”陈德远远地向楚惜朝躬了躬身。
楚惜朝抬手:“陈公公这是……”
陈德拂尘一挥,“殿下,皇上要见您!”
想也知道为的是什么事了,他与连悦这般招摇地在一起,恐怕早已传到了皇上耳中,楚惜朝自始至终什么也没问,跟着陈德径直赶赴了勤政殿。
文帝负手立在殿中央,楚惜朝在殿外站了片刻,这才抬步踏进去,“儿臣参见父皇!”楚惜朝屈膝跪下,而文帝却以后背对着他,亦并没有要他起来的意思。
“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楚惜朝小心试探着问道。
殿中一片沉寂,良久,文帝缓缓转过身来,伸手扶起地上的楚惜朝,这个儿子从小体弱多病,抓在手里仿佛随时都会碎掉一般,他能活到这个年纪已经是个奇迹,又怎能怀疑他有旁的心思呢?
“朝儿,告诉父皇,你永远都不会背叛父皇!”文帝严肃地望着楚惜朝,楚惜朝面不改色,一如寻常,“是!儿臣永远都不可能背叛父皇。”
“好,好啊!”文帝拍了拍楚惜朝的肩膀,“是父皇多心了,想你这般,也不可能会有那样的能耐!”
“父皇指的是?”楚惜朝故作不知,转瞬就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猛地跪下道:“父皇,给儿臣一百个胆子,儿臣也绝不敢做出劫法场这等犯上作乱的事情来啊!”
“朕知道。”文帝异常平静道,“就算你有那个心,你这身子骨怕也撑不起那个能耐来。”
“那父皇的意思是……”楚惜朝满面惶恐,看不出任何不妥,文帝暂且放下心来,闷哼道:“朕已派人追查了,这帮人胆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放肆,朕岂能容他们?”
“父皇……英明!”
“至于那个连悦……”文帝有意多瞥了楚惜朝一眼,“朕会留着她,朕相信有她在,那帮人……朕迟早会一锅端了!”毕竟他们会救连悦,必然与连悦脱不了干系,而文帝想到,连悦既然肯跟楚惜朝回来,说明她自己兴许都不知道那样一帮人的来头,加之如今老七的性命还得靠连悦续着,所以文帝并没有打算太过为难连悦。
好深沉的心思,楚惜朝暗叹,他早该知道自己不能低估了自己的父皇的,想当年,父皇连赫赫一时的平陵王都能摆平,他的心机与手段又怎能小看?
“朝儿,朕听闻,你留那个连悦住进了郕王府?”
“是!”楚惜朝毫不掩饰,他知道这样的事是掩饰不过的,与其让父皇派人亲自调查,倒不如自己坦白来得痛快。
“暂住可以。”文帝转过身,“但倘若还有别的心思……朕劝你还是打消了吧,她配不上你!”
“父皇……”
“此事朕绝无可能妥协,朝儿,你是朕的儿子,朕不希望你被那个女人毁了!”因为他迟早会杀了连悦,只要确保老七无恙,他绝不会多留连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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