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连忻而言,楚惜勤的关心,要比多少良药都来得奏效。
侍女看着连忻把药喝完,和声道:“殿下交代过了,姑娘只管在府中住着,什么时候好全了再离开也不迟。”
连忻莞尔一笑,“代我谢过殿下。”
中元祭典结束,贺兰多敏与楚惜勤双双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连忻靠在窗前,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他们二人从廊下走过,相敬相爱有说有笑的样子叫她心中立时泛起了酸涩。
路过连忻所在的房间外头时,楚惜勤突然顿住脚步,侧身问侍女道:“连姑娘醒了吗?”
侍女欠了欠身,回道:“回殿下,连姑娘午时便醒了,已按着殿下的吩咐伺候她喝了药。”
“嗯……”楚惜勤点点头,“傍晚御医可来过?”
“殿下放心,御医来过了,说连姑娘腰上的伤并无大碍,好好调养几日便是。”
“知道了!”楚惜勤挥挥手,示意那侍女退去。
贺兰多敏这才得以插嘴多问了一句:“府里有客吗?”
“噢。”楚惜勤解释道:“我昨夜回城赶得太急,不慎撞伤了人,便就把她带回府里来了。”
“原来是这样。”贺兰多敏并未太过在意,“那可得好好照顾着了,总归无辜。”
“我也是这么想的,多敏,说起来还真是巧,你知道她是谁吗?”
贺兰多敏摇摇头,“难不成还是殿下认识的某个人吗?”
楚惜勤笑起来:“原本我也不敢相信,可天底下确实就是有这样巧的事儿,被我撞伤的,竟然是连忻!”
“连忻?”贺兰多敏虽与连悦交好,却也是头一次听到连忻这个名字,“她是谁?”
“你素日与连悦往来甚密,却不知道连忻是谁?”楚惜勤觉得不可思议,“她是连悦的姐姐,前御医长使连正章的长女,原先被母后看重留在锦华宫伺候了两年。”后来静妃出事,连氏一家被贬,连忻也就这样被撵出了宫。
说起连悦,贺兰多敏心里总是暖暖的,猜想她的姐姐,应该也是一个性情十分温顺随和的人。
“既是这样,可就更要好好照顾她了!”贺兰多敏替楚惜勤褪去外袍挂到一旁,楚惜勤接口道:“如今她父亲也不在了,想来也没了什么依靠,真是可怜。”
“殿下总是这样心善。”贺兰多敏叹道,好不容易二人得了闲,正准备着与楚惜勤说起自己怀孕的事,奈何楚惜勤还没等贺兰多敏想好如何开口,便急着要出去。
“殿下去哪儿?”都这么晚了,本该歇息,衣衫都换了,贺兰多敏想不通,他还能去哪里。
楚惜勤冲贺兰多敏挥挥手,“你先睡吧,我去看看连忻!”说罢,小跑着往东院而去。
贺兰多敏一直望着楚惜勤的背影消失在廊下,返身关上了门,背靠着房门,莫名有些失落。
那种说不出口的滋味,贺兰多敏百般告诫自己,为妻者当贤,何况,她还是堂堂太子妃,更不能如寻常女子那般小气多心。
东院,楚惜勤远远看到连忻房里还亮着灯,几步跑过去,立在门外轻轻叩了叩门,“连忻,你睡了吗?”
殿下?房中连忻一下子便听出了楚惜勤的声音,翻身下床,开门迎了楚惜勤进去。
“连忻见过太子殿下……”连忻欠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单薄的寝衣暴露出胜雪的肌肤,仿佛处处透着一股勾人的气息。
楚惜勤吞了吞口水,目光闪烁,突然尴尬地侧过身去。连忻知趣地合上寝衣,“殿下这么晚了,怎么会来我这?”
“咳……”楚惜勤掩唇轻咳道:“我……我有些不放心你,便来看看,你伤处还疼吗?”
连忻欣然一笑,行至楚惜勤跟前,“能得殿下如此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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