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有几个病人原本躲在门口偷听,这会儿听到了梁健的话之后,也受到了鼓舞,到病区宣传去了。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似乎也都有了信心,将主要的精力不是用在怀疑、谴责和失落上,而是用在照顾自家孩子的身上了。
省儿保指挥中心暂时安静了下来。省书记沈伟光对梁健说:“梁健同志,我们去看看两位专家吧!”梁健立刻阻止道:“沈书记,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她们。她们这样的专家都有自己的工作习惯和工作方式。”沈伟光觉得梁健所说不无道理,也就按捺住焦急的心情,对梁健说:“我们到阳台上透口气,等吧!”梁健一笑道:“沈书记请。”沈伟光又问:“有烟吗?”
梁健一愣,随后问了下牛达。牛达立刻从包里拿出了一包20元硬壳利群烟和一个绿色小打火机,是最普通的烟了。但是,梁健没有这么多讲究,拿了之后,就推开了指挥中心的门,与沈伟光走到了阳台上。
省儿保指挥中心的楼层在三十层。望出去,上面是弯弯的月,下面是宁州璀璨的夜色。没有风,一切都平静,但是整个楼里却在经历着医学上的生与死的搏斗。只有当事人才能深刻体会其中的况味。梁健抽出了一根利群烟,递给了沈伟光,然后自己也抽出一根,夹在了指间。梁健先给沈伟光点着了,然后再给自己点燃。沈伟光抽了一口,然后看了看殷红的烟头笑道:“你平时就抽这种烟?”梁健也笑了笑:“说实话,我最爱抽的还是软中华,其次就是这种二十块的利群烟。从参加工作以来,口味就没有变过。”沈伟光问:“那为什么,今天是利群,而不是软中华?”梁健道:“这不是为了低调吗?自己抽软中华,给别人抽的时候是利群。”沈伟光和梁健都哈哈笑了。沈伟光说:“梁健同志,是个实诚的人啊!”
梁健没有答话,因为“实诚”这个说法,可以是褒义的,也可以是贬义的。他也抽了一口烟,吐出来的烟气,散入了夜色当中。沈伟光说:“有生以来,我还是头一次感到这么无能为力!看着那么多孩子备受煎熬,却帮不上忙。一个省委书记,这个时候却跟一个无能的人没有什么两样。”梁健看了一眼沈伟光,认为他并没矫情,就说:“沈书记,你大可不必如此自责。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就如带领江中经济社会发展、助力民主伟大复兴,是你肩上的重任。如果你去干了医生的活儿,让医生情何以堪?”听到梁健如此说,沈伟光心头就顺畅了一下,又吸了一口烟,吐了出去。
沈伟光又忽然道:“梁健同志,我有一个想法。”梁健转向沈伟光:“沈书记,请说。”沈伟光说:“等这个事情过去了,我想向华京推荐,让你来跟我搭班子。”梁健听到沈伟光这么说,很有些吃惊。不过他回答得却是很平静:“感谢沈书记的关心。”沈伟光却摇了摇头说:“你也不用感谢我。我之所以想要推荐你,也是为了我自己。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这个书记太累。戚明同志,在省长的位置上,也已呆了不短的时间了。但是,他想要在江中接我的位置,可能xìng不是很大,因为格局不够、能力不够,关键背景也不够。”
格局、能力和背景,三个不够,几乎已经把戚明给定格死了。但是,梁健却认为沈伟光说得并没有错。
只听沈伟光继续说:“所以,戚明同志,最适合到小一点的省或者国家部委去担任一把手,这样也是人尽其用,也不算耽误他。”
这时候,牛达忽然在玻璃门内敲了敲门。梁健朝后一望,透过玻璃窗,他看到了安妮教授和古萱萱已经从会议室内出来了。梁健就对沈伟光说:“沈书记,两位专家出来了。”沈伟光就道:“我们进去吧。”安妮教授并没有管梁健他们,而是直接问省儿保的专家,要他们的开yàocāo作系统呢?一个助手立刻将一个笔记本电脑放在了工作台上,省儿保专家亲自给安妮教授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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