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不可!”
萧大春和萧大成挡在缁衣道士身前。
萧纲暴怒,接连两脚,踹翻两人,大骂道:“你们两个,也是来劝降的?”
“父王,侯景不是劝降,是求和,求和啊父王!”
“侯景对我俩礼遇有加,从未怠慢啊父王!”
萧大春和萧大成跪伏在萧纲脚下大喊。
“逆子!”
萧纲双眼瞪如铜铃,抡剑砍向二人。
殷不害一个箭步,托住萧纲手腕。
“殿下,万万不可啊!”
萧纲愤恨难平,拿剑指点大春大成,骂道:“你们两个无能之辈,被侯景所擒,为何不舍生取义!”
大春大成磕头不止。
闻讯赶来的萧纲诸子纷纷跪倒在萧纲左右,为大春和大成求情。
“孽障啊孽障!”
萧纲内心悲哀,把宝剑扔在地上,摇头晃步不止。
殷不害拾起地上的宝剑,收到鞘内,而后把萧纲扶到坐榻上。
萧纲侧倚靠背,粗喘不止,俊美侍童拿来端来一杯药茶,萧纲接过喝下,方才好些。
徐思玉上前两步,朗声道:“侯景愿尊奉陛下为天子,殿下为太子,愿陛下降旨,敕封侯景为大梁丞相,开府摄政!”
“哈哈!”萧纲的笑声苍凉刺耳:“徐道长虽是方外之士,终究是我大梁之人,何以认贼为主,叛我大梁?”
“贫道所行之事,只为大梁生生之民!”
“将大梁交于侯景,陛下及子民何以安生?”
“太子与丞相议和,陛下还是陛下,太子还是太子,只是多了一位权臣而已,朝堂可缓图之,大梁尚有生机;若坚持抵抗,台城城破之日,便是大梁亡国之时!”
“侯景两万残军,谈何破城?秦淮南岸,勤王联军十万之众,诸王援军正速速赶来,侯景岂能抵挡?侯景死期将至,竟然妄图求和,何其愚蠢!”
“哈哈哈!”徐思玉反而大笑,“愚蠢的不是侯景,而是太子殿下!”
“大胆!”皇太孙萧大器一声爆喝。
“联军诸将,若齐心协力,韦公何以战死?大梁诸王,若诚心勤王,何以坐视至今?其间缘由,只怕太子殿下比谁都清楚!太子殿下却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寄希望于无望,无异掩耳盗铃,掩鼻偷香,难道不是愚蠢吗?”
徐思玉此言,句句攻心,萧纲心内气血翻涌,说不出话来。
“一派胡言!”萧大款与萧大临左右怒指徐思玉。
“自古忠言逆耳!贫道是否胡言,想必太子已有决断!”
萧纲重又起身,走下堂来,盯视着徐思玉,面色阴冷可怖:“徐道长小心玩火不慎,把太虚观的百年基业,烧个一干二净!”
“太虚观建观天师陆祖修静留有训示:天地以人为贵,人以生为宝!贫道不敢忘怀,谨遵奉行,纵使香火断绝,亦无怨无悔!”
“好个香火断绝!无怨无悔!徐思玉妖言惑众,将此妖道拿下,焚以祭天!”萧纲转回身去,不再看徐思玉。
左右侍卫上前,持刀仗枪,便要擒拿徐思玉。
“且慢!”徐思玉面色不改,大喝一声,“贫道有一件信物,请殿下一见!”
徐思玉从袖内掏出一个玉佩,交给殷不害,殷不害转交萧纲。
“大心?!”萧纲拿着玉佩,惊愕道。
“贫道所言,皆是当阳公所愿!”
萧大心是萧纲次子,封当阳公,任江州刺史。萧纲诸子中,以萧大心最为贤明,最受萧纲青睐寄重。
太虚观在庐山之上,江州治所寻阳城在庐山之下,徐思玉身为太虚观观主,素为萧大心所仰慕,二人相交多年,互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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