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坤听了客人的话,满面得意,举杯领一巡酒,开口道:“我还得感谢侯景老哥啊!他这一闹,天下乱得痛快!天下越乱,咱们商人的生意就越好做!还有,钱唐的县令戴易跟着吴兴郡守张嵊到建康勤王去了,能不能回地来还两说,现在的钱唐可以说没有衙门,咱们的生意就更好做了!”
“哈哈哈!如今钱唐没有衙门,但是有朝廷呐!牛府不就是咱们钱唐的朝廷,牛兄不就是咱们钱唐的皇帝嘛!哈哈哈哈!”
“刘兄过奖,皇帝不皇帝,牛某没兴趣,有钱大家一起赚,才是最实在的!不过牛某所理解的享受,与诸位所说得,倒有些不同。”
“噢?牛兄有何高见?”
“不瞒大家说,牛某是穷人家的孩子,小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一件衣服几代人穿,从那时起,我就立下志向,一定要赚钱!赚最多的钱!我打拼半辈子,白手起家,挣下这份家业。牛某有钱了之后,把小时候敢想的不敢想的,都享受了个遍!现如今,美酒佳肴,美女佳人,都难以再激发我的欲望,唯有一样东西,仍让我欲罢不能,再多也不嫌多,那就是钱!甭管乱世还是盛世,钱才是硬道理!钱才是王道!”
牛坤道出心声。
“哈哈!牛兄此言在理!没有钱,怎么能买到酒肉女色呢?”刘兄附和道。
牛坤摇着头,很严肃地道:“酒肉女色带给我的快乐只是暂时的,只有钱带给我的快乐,才是真正的,永恒的!对我来讲,快乐并非快乐,钱才是快乐!”
赵兄面带诡异地问道:“听说牛兄最近入手了一位大美人,怎能说对女色不感兴趣呢?”
堂外的谭静和羊子鹏都立起耳朵。
牛坤微微一震,牛眼瞪圆,面色严肃,道:“赵兄何出此言呐?”
赵兄酒意正酣,没有意识到牛坤的脸色变化,脱口道:“小弟听说,吴兴郡陈家的少夫人给人掳走了,难道不是牛兄的手笔吗?”
牛坤凝眉问道:“赵兄何以确信,陈家少夫人就是牛某掳走的?”
吴兄也不识趣,抢话道:“这些天陈家公子找媳妇都找到咱们钱唐县来了,牛兄难道还不承认?”
吕兄惊叫道:“两位说的,可是那位去年刚刚嫁到陈家的,沈家大小姐,吴兴第一美人,沈妙容!”
何兄满面奸猾:“不是沈大小姐,还能是谁?别人,咱们牛大老爷可是瞧不上呐!”
刘兄道:“想来那沈大小姐是个极品,牛兄都舍不得让我们瞧上一眼!”
“哈哈!”几位宾客大笑起来,都看着牛坤,等待牛坤承认。
牛坤瞪圆的眼逐渐眯起,沉吟片刻,突然两手一扒,把左右的两名侍女扒到一边,直起身子,对堂下众人道:“我牛坤虽然是个人贩子,但是那位陈家少夫人,绝不是我劫掠的!吴兴的陈家可不是好惹的,这件事,诸位再也休提!”
几位宾客见牛坤神色严肃,仍不信牛坤的话,也不敢再多言。
只有那位赵兄不分轻重,故意激将牛坤:“牛兄莫不是信不过我们兄弟?担心我们把话捅出去?!”
牛坤猛地一拍桌案,把桌上的酒壶酒杯都震倒了,一阵叮咣乱响。
“我说再休提此事,赵兄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牛坤瞪着牛眼指着赵兄,大声喝道。
赵兄被牛坤这一大喝给吓呆了,另外几位宾客也都瑟瑟发抖,不敢做出声响。
“他们既然不信,牛大老爷为何不把话说明白呢?”
一位黑衣女子,身材窈窕,面容俊俏,脸上挂着冷冷的笑,走进堂来,正是谭静。
牛坤正对着房门,见到谭静走进来,大为震怒,指着谭静大骂道:“大胆!懂不懂规矩,谁让你进来的?”他把谭静错当成府里的人了,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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