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的白,似乎经过最静心地雕琢一般,透如冰雪,散发着一种刺骨的寒意。
美人慢悠悠地戴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手套,掩饰了那双令人心跳的肤色。
此时中年男子的无数影子同时做了相同的动作,引煞为刃,四面八方密不透风地飞向中间站着的背影君。
不知是不是因为本能,又或者他能够感受到无形而又充满杀意的煞气,美人轻轻跳起,在空间扭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恰恰避过了所有的攻击。
该他了!
从未见过如此的速度,从未见过如此的身形,哪怕是叶殊闭眼开启异能,也只能堪堪看到美人飘过而留下的残影。
不仅如此,他的残影飘过一次,中年人影便减少一个。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美人重新站回了原地,他的双手沾满了血色,在月光照耀下却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他从手腕处轻轻一扯,一层手套从上面撕了下来,整个手又恢复了最初的干净。
似乎是哪里沾到了一丝血气,美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条手帕,使劲地擦拭着那里,语气中带着懒散的嫌弃。“啧,竟然沾到小虫子肮脏的血了,真是不爽啊。”
那被他成为小虫子的中年男子,此刻如同破布一般倒在不远处的地上,听了这句话又忍不住呕出了一大摊血液,带着些许内脏的碎片。
为何说他如同破布?那是因为他此刻身上穿着的睡衣早已不知被什么利器所刮破,取而代之的是满身淋透的血水。
曾经作为医生的叶殊,此刻也是忍不住暗吸了一口气,她从来不知道活人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还能够保持不死,甚至是神志清醒。
她又用异能去看那男人,只见他所有的伤口都被yīn煞所覆盖,不,其实应是被yīn煞侵蚀。yīn煞有血即入,虽然保证了暂时xìng命无忧,但是却也是在透支xìng命。怪不得是邪术师啊!
中年男子在yīn煞侵入身体之后,似乎有一些恢复。他一只手艰难地撑起了上半身,另一只手捂着胸口,眼神中不再是之前的桀骜,而是深深的忌惮与恐惧。“你,你到底是怎么破了我的阵!”
“一个你和一万个你有区别吗?”
黑暗中,叶殊听着美人那不屑又狂妄的语调,嘴脸一抽,他的意思是无论几个在他眼中都跟零一样吗?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强者,无需破阵?
“说吧,那个叫秦柯的男人是谁?”他慢条斯理的吐出疑问,垂下眸子,摆弄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从哪里捡来的一只发夹。
天!那个发夹!是她的!
叶殊一惊,赶紧摸了摸自己的鬓角。呸,还真是她的,应该是刚刚滚过来的时候掉落的,对方肯定没有发现她!
她暗自引动更多一点的煞气,仗着别人都看不到,将自己裹得更加严实。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中年男子眼中茫然,秦柯,是谁?
落到这种地步,他自然不可能再挑衅对方的耐心,唯一可以自救的只有实话实说,这点他还是懂得。
“是真的不知道吗?那留你,还有什么用?”他淡淡一笑,话中似有玩笑之意,但却是充斥着一股冷冽的杀气。
感到对方的认真,中年男子忍不住抖了抖,他单手撑地往后挪了一步,说话都有些颤抖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没有骗,骗你。”
“啧,以地为棺以天为墓,倒也不错。”美人语气温柔,神色越发的淡然,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件事的可实施xìng。
“……”
“你这脸遮住太丑了,不如揭下来让我们好好欣赏一番。”不管对方回不回复,他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们?什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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