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庄外聚集了几乎全村的男女老少,二百多人一个不拉,冒着雷电风雪站在院门口,群情激奋的冲露头的胡刮皮喊着:
“俺们不去了!再去全村老少爷们都死光了!”
“对!要人没有,要命一条!娘的,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年年都要进山送死,你胡刮皮干脆把我们都送衙门吧!”
“越是冬月最后几天越是凶险,还偏让这时候进山,谁愿意去谁去!胡刮皮你自己怎么不去?!咱胡家庄死的人够多了!”
“可怜水生叔啊,去年儿子刚送命,今年自己的命也赔进去了,全家都要绝户了啊,只剩下一个三岁的闺女了,胡刮皮你咋不让你儿子和闺女去?!”
随着众村民的咒骂声,雪团c石块c烂菜叶子c破鞋c臭袜子齐向胡刮皮脸上扔过来。
“你们你们要造反啊?!进山服徭役是朝廷的规定,谁敢违抗?!二柱,你小子再敢扔你的臭鞋,别怪我不客气,二十年前洪山城门楼上挂的上百个脑袋,其中就有你爷!”
胡刮皮狰狞毕露的指着二柱说道,铁柱叔拉住自己的儿子说道:“胡老爷,都是一个村的,何必做的这么绝?你就帮俺们说说吧。”
“说啥?这差事是朝廷派下来的,又不是我指使的,关我屁事!”
“话不是这么说,你胡刮胡老爷你毕竟是胡家人,是在籍的,这差事也不差咱们村十几条汉子,给说说多派点“罪民”替换咱村里的人不就行了?”
“呵呵,铁柱,你以为罪民都归我管啊?我说啥是啥?”
“这话就见外了,谁不知胡老爷府上的公子和小姐都在独龙寨办事?您给说一句话,顶我们百句。”
“胡山,你小子也闹?!要不是看在你伺候庄稼是把手,老子早收拾你了!”
胡山面色一正,叹了口气又道:“胡老爷,我是说正经的,你看看这十几年,咱村丁口足足减了三成了,今年入冬又是五条人命,后天的差事无论如何也没法应了,不然春耕连种灵麦的人手都不够。”
二柱娘抹了把鼻涕,附和道:“对!你要是不答应为村里说项,咱就跟你拼了这条命,反正是个死!大伙说对不对?!”
“对!俺们不去了!反正都是死,死在村里也比死在山里强。”
“你不答应咱不走了!”
村民们乱哄哄的就往院里挤来,胡刮皮又气又急,他也知道这进山的差事实在危险,可他又有啥法子?他根本屁都说不上话。
眼看阻拦不住正要恼羞成怒,找个人杀一儆百的立威,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沉稳的断喝:
“怎么回事?!真要造反不成?!好好说话!”
众人回过头来看时,见是一名身穿蓝绸紧身软靠,面容冷峻,气势不凡的年轻武者。
胡刮皮一见这人,眼神一亮,脸上立刻堆起了谄媚的笑容:
“姜副寨主?!哎呀,没想到您大驾光临,真是失迎失迎啊”
“有关伤亡村民的抚恤银子,一人五两,胡老爷万不可忘记。”
“姜副寨主放心,这昧心的银子咱不会拿!”
姜奇胜坐在胡家庄的正厅,听了这话稍稍放了心。
“村民不愿去也算情有可原,毕竟胡家村要是没人了,对你胡家也不利,这样吧,后天是今年最后一次徭役,胡家村就不用去那么多人了,不过也别一个人不出,最好选一两个代表意思意思,那样我也好有说法。”
胡刮皮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位姜副寨主这么好说话,莫非那传闻是真的,他和清儿
忽见姜副寨主白皙的脸色有些红晕浮起:
“嗯,我与清儿是师兄妹,我咳,还是过几日再说吧。”
说完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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