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段时间把县里混熟的,加上他爸爸的关系,在县里就成了人物。”
喝了口酒,周顺意点了根烟:“真正弄出动静的,大家都知道的,就是他辞职成立了旭阳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当时那影响可大,这么年轻辞公职的他可是第一个,开业那天人山人海,车子堵了整整两条街。他爸爸也是那年退居二线到的县人大。郑勇公司第一个生意就拿到了县城广场改造和二桥的征地工作,然后又做‘翡翠园’商住区c商贸一条街等等,很快就发家了,一天比一天做的大,到了现在据说县里任何一个工程,不管大小那都有他的份子,哪怕是修条村道,立几个路灯也不例外,你看现在连这县里大大小小的混混,十有都是跟着他吃饭的马仔。”
顾长策插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些混混全听他的。”
“我们镇有个三钱工厂知道吧?我们小时候还常追着人家的汽车跑。”周顺意问顾长策,见他点头表示记得,就说:“那个厂在你上高中的时候就开始搬了,剩了好大一片厂区,还有很多退休或下岗的工人。前几年我们这里高速公路修通以后,畜牧养殖一下火热,再加上各种水果蔬菜的贩运等等,县里就一直想把位置合适的老三线工厂改成物流园,但因为那些工人家属的阻挠没有成功。去年旭阳一接手,直接一次拉去近千人,清一色的保安装备,把那些工人和家属打的惨不忍睹,硬生生把整个厂区占了。我记得清楚,那几天县城清净了最少一个星期,大大小小的混混一个都没见。
另外我和你说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工程说有郑勇的份子,那是因为只有这些工程稍有消息,混混们就有人上门来坐地分钱,其实这在县城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你看就我们这么一个贫困县,消费都到了什么水平?上星级的宾馆两三家,在外面应酬最差的烟也是芙蓉王,酒是水井坊,随便一顿饭好几千块,这老百姓谁消费的起?就是一个普通公务员也消费不起呀!但在这里就是这样,无所事事的混混地痞们一个个抽的是中华,喝的是飞天。”
周顺意眼中满是愤懑和不平。
顾长策也心起波澜,以他可怜的见识,已经把事情尽力想象过,但都没有周顺意口中的十分之一,不过他也没什么畏惧和担忧。
等酒尽菜残,周顺意醉意浓浓,他动手把桌子收拾干净,给两人倒了杯热水,对周顺意说:“顺意哥,你有没有想过郑勇为什么要把这些混混全收罗到手下?又想过没有郑勇心里真的一旦不害怕?他真的可以一手遮天?目无国法?你看着觉得不可一世,为所欲为,其实呢?又怎何尝不是在虚张声势恐吓人呢?我们从小就知道咬人的狗不叫,那个时候我们看见狗一叫就闹的越欢,是因为我们知道它叫的越凶,心里越虚,越是龇牙咧嘴,它越害怕。”微微一笑,顾长策给出了结论:“也许他真没我们想的那么可怕。”
愣了好一会儿,周顺意慢慢明白了顾长策的意思,脸上轻松了不少,连醉意都散了一半:“长策你有办法?”
“眼下最要紧的是保住你这个档口,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没有直接回答周顺意的话,顾长策而是对周顺意说起了他的这个档口:“当然我们也可以把档口让出去,虽然损失大了些,但我这里还有些钱,你要是想找档口,我可以借给你。”
周顺意有些心动,脸上犹豫不定了好久,半天也下不了决心,最后问顾长策:“长策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不让!”顾长策很干脆:“因为就这么大个县城,能做生意的有几个地方?再说就算能把生意做好,你敢说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事?”
听顾长策这么说,周顺意也一下想通了。他狠狠的把水杯往桌上一放,说:“对!我咽不下这口气,太欺负人了。”
顾长策点点头,他心里仔细想过,自己要照顾妈妈,想靠妈妈那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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