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刻意设在“乾”位上。好风水的客户一来,习惯性地看看方位,就会明白大家原来气味相投,能多少增加些合作的意愿。
每次听到徐行长给大家说这事,丁一阳都觉得,领导是借着风水,来掩盖自己让同行赞誉有加的业务水平;用别人夸他什么都懂的“杂家”封号,来掩护自己在其他方面的游刃有余。但最让丁一阳佩服的,却是徐力几十年如一日,不管头天晚上陪酒到几点,只要不是彻底喝醉,都能比谁都早到办公室的习惯。果不其然,丁一阳刚从电梯走到大办公区,就看到最里间的行长室开着门c亮着灯,传出来翻阅文件的“唦唦”声。
丁一阳走到自己的隔间去放下公文包和口袋,来到“行长室”门口,看到徐力正带着那副老花镜在看文件。其实很多时候徐力在外,一头黑发c不戴眼镜,眼睛里包含着精神气的形象,总被不知情的人觉得他只有四十出头。哪里看得出来其实他已经五十多了?所以每当丁一阳看到徐力挂上了老花镜,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这位拼命三郎一样的徐行长,难道真的被岁月给忘记了?除了视力,他的精力和智慧一点都没有消减。不抽烟c不贪酒,爱爬山和旅游,平时吃得也清淡。跟了他这么久,从没见他因为身体不适请过长假。看来,人怎么保养自己和自律,自然会得到光阴和岁月加倍的回报。
徐力在丁一阳进到大办公室的那一刻,听动静,就知道是他来了。用看文件的余光瞄到丁一阳已经站在门口了。继续让老花镜对着手中的文件,挤着额头抬起眼珠让视线跨过眼镜,看了看丁一阳笑着说:“哟,新郎官这么早就来啦,你这算新婚胜小别吗?刚办完婚礼就来干嘛?多休息几天再说嘛。”
丁一阳满脸笑容走进门,拉出徐力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笑咪咪地说:“领导,你就开我玩笑吧,你明知道我是下个月去斐济度蜜月啊。这几天可是按正常上班考勤的,你是想让刘行扣我的全勤绩效吧?”
“哈哈,你这家伙,这就叫啥呢?”徐力摘下老花镜,双手放后脑勺扣着,把自己那一米六五的精瘦身躯向后陷进高背椅里面。他皮肤偏黑,面色红润,清晰的五官,脸上没任何赘肉,“你这就叫言必行c行必果,硁硁然小人也。明明就是一辈子难得的特殊时期,就应该合理地享受一下特殊待遇。你小子反而过分地在大家面前循规蹈矩,太作了。说吧,心里有什么鬼?”
徐力对下属从来都是一针见血,特别是他喜欢的c想培养的手下。这也是让丁一阳觉得特别开心的地方。跟着徐力,自己只管放手干,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也不用费心去藏。
丁一阳诚恳地回答:“领导,不是我不想享受特殊待遇,确实是这一季度末的任务,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啊。前天不是喝醉了吗,也没送着您,昨天醒了一个大白天的酒,晚上实在睡不着,理了一下目前咱们的存量和潜在的客户情况。要完成今年的开门红,还真不容易啊。”
徐力盯着他看了半天,点点头道:“嗯,前天我是看到侯行长在,还有其他领导。你知道我这个老家伙又不打麻将c不打牌,让他们爱玩的自己玩去吧。而且你的公司部团队,还有刘艳也在。看你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吃完我让他们留下来帮你照顾咱们行的来宾,下午自己回家带孙娃子去了。”
徐力坐起来靠在办公桌上,吹了吹面前瓷杯里飘在面上的茉莉花瓣和茶叶,放到嘴边又觉得有点烫,一边吹着一边让杯沿小心翼翼地沾了一下自己的嘴皮,接着说到:“今年开年领任务的时候,我就给分行下任务的相关条线反应,以我这三十多年的银行从业经验,最近这几年肯定是一个经济低谷。大家这个时候就应该勒紧裤腰带先看两年,好好过个冬。千万不要大刀阔斧地冲,越冲越容易出问题。现在就应该花大力气来管理好存量贷款,全面地防范系统风险。你看从前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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