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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当下形势已经非常紧张,而且侯行长从来就喜欢长话短说的开会风格,就算有一肚子货,周旭也没敢发散开来。这场紧急会议十点不到就结束了。正要和刘艳c徐力一起回支行,丁一阳却收到了一条短信,“来我办公室。”竟是侯向前行长给自己发的!
丁一阳只好让刘艳和徐力先回,借口说自己想在分行各个部门串一串,私下里打听一下这次两项风险排查的尺度如何。
眼见大家走得差不多了,丁一阳向角落里的“行长室”走去。
“我是南门支行丁一阳,来向侯行长汇报工作。”丁一阳少有到侯向前办公室,门前的行长秘书还觉得面生,友好地问了一下。
经秘书进门汇报后,走过秘书桌,丁一阳来到开着的“行长室”门口,轻轻地叩了两下门。
“一阳,进来吧。”侯行长浑厚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来。
丁一阳走进门,看到侯向前明明刚开完会,却丝毫没停歇,现在已经戴着老花镜在埋头审阅文件了。也不是第一次见他,便轻声来到办公桌前,抬出一张椅子安静地坐下来。
五分钟后,侯向前签完最后一个字,叫来秘书拿走后,取下老花镜,看着丁一阳说到:“听说,你大伯跟旦朝晖关系挺好?”
丁一阳没料到侯向前一来就提旦朝晖,想到周末还在一起喝酒的斯国恩,难道侯向前另有所指?“嗯,是的,他们很早就认识了。听他提过很多次旦总。”在摸清楚侯向前意图之前,他也不便表态私底下这两人到底交情有多好。
侯向前盯着丁一阳,略带皱纹的脸上看不出来喜怒。“这次朝晖进去,必然是有确凿的东西。我的判断,还会有不少和西城投资有合作的企业,以及老板会被陆陆续续请去协助调查的。”
丁一阳心里一颤,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依斯国恩和旦朝晖这么紧密的私人关系,会不会真有什么不方便曝光的合作,是他和斯薇不知道的?“侯行长,说实话,之前我在大伯家和旦总喝过很多次酒。他们那一帮人,就爱到大伯家去喝酒聊天。”
“嗯,朋友嘛,听说他们也是很多年的交情了。时间久了,反倒大家不一定有生意上的盘综错节,靠利益维持的友谊是很难长久的。”侯向前突然轻松的语气,让丁一阳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少。
这时的丁一阳虽然没有把握,但既然侯向前的猜测跟自己的期望吻合,那也就点着头顺着说:“嗯,他们都是几十年的交情了。而且常恩集团和西城投资,倒还真没啥业务往来。”
“好的,我知道了,去忙吧。”侯向前抬了一下下巴,看着丁一阳缓缓起身,才说到:“之前你大伯给我提过你的事,我考虑过了。看你个人业绩长期排在对公条线的前三名,自己给我保持好咯。马上竞聘要开始了,给我准备充分点,听到没有?”
“是!侯行长!谢谢领导!”让丁一阳高兴的——是侯向前像长辈一样的提点,让他觉得和之前高高在上的分行一把手之间,莫名地多了分亲近。
到分行各部门转悠了一圈后,丁一阳回到支行,立即牵头落实钢铁行业和西城投资的双项自查工作。
“科长,咱们上午接到你的通知后,就已经梳理出来了。目前球团矿企业贷款放了三笔,但有两笔是关联企业,实质上涉及到的借款人是两家——龙山矿业和一佳矿业。都是母公司保证担保;厂区土地c厂房和设备抵押;西南山钢铁厂的应收账款作质押担保。钢贸企业一共涉及到三家,其中两家是抵押担保c另外一家是西南山钢铁厂的商票保贴。然后以西城担保作为主要保证担保方式的贷款客户有四家,都是民营中小企业。”汪兰看着笔记本汇报到。
丁一阳看了看小会议室在座的人,“那么在座各位,涉及到自己经办的情况现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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