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三局尘埃落定,雪庐内外所有人的几乎无一例外的,心皆倒向了叶勒,除了红衣!
“阿哥一定可是赢他的!对不对?”她故意提高了声调,眼神也变得锐利,直面那些或是安慰,或是鄙夷,或是嘲讽,又或是那些幸灾乐祸的目光。
人们总是喜欢热闹的,如果这个热闹可以是那以弱胜强,又或者是谁谁谁跌落神坛,那只要摔倒的人与他们的利益无关,他们则会更欢喜一些。
那瘦弱的公子,第三战赢的实在漂亮,这遮目落子与那当局吹箫,便是在便是到了说书先生的嘴里,都是那压箱底的桥段,如今亲眼的见,怕以后十年,甚至更久,都不会缺少与人吹嘘的谈资了!
“我就说那白衣公子能赢,你瞧那气度!完全压过了金雀楼的慕容先生!”一名瘦削的汉子张牙舞爪的说道,那份得意,仿佛刚刚赢棋的不是叶勒,而是他。
“呦呦呦!二狗子你啥时候也懂下棋了?”紧挨着他的胖子撇嘴道。
“你懂个屁!咱们瘦人,就是比你们这些胖子聪明!你没听过一句话么‘文弱书生,文弱书生!’说的就是咱们瘦人比其他人会读书!”
“放屁!你找揍不是?”胖子的嘴皮子明显没有那瘦子麻利,几句话便被他噎的面红耳赤,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便要寻回场子。
“哎哎哎!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刚才算我错了还不成!”瘦子见他发火,怂的很快。
另一边,一名老书生老目含泪的说道:“这是上天垂怜我大燕,垂怜我大燕啊!这是上天把楚阁老又给咱送回来啦!”说罢竟是老泪纵横!
“爷爷,你哭个啥?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谁道新人不能胜旧人?”一旁的年轻书生笑着宽慰道。
“放你~娘的臭屁!”老书生闻言不由怒道,抬手便要去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孙子,只是手才抬到一半,还是不舍得,便重重的哼了一声教训道:“你知道什么,当年中原群雄并起,而当时我大燕国,兵马不过万余,国土不过弹丸之地,军中也没有沈顾北c慕容听雪c王跃然那般当世名将!
就在那一年,楚阁老不过弱冠之年,却不避刀剑之险,只身赴金陵,与八国英豪纵论天下!一番唇枪舌剑,便叫那天下英雄尽皆胆寒!这才叫八国兵马不敢北望!这才有大燕国雄踞北方!”老人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便叫身边不少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我~娘不是你儿媳妇啊。”年轻书生小声嘟囔道,但见老人把眼一瞪,连忙吐了吐舌头,乖巧的笑道:“好啦,爷爷!您都说了八百遍了,孙儿这回保准记下了,以后等孙儿有了孙儿也一定说给他听!”
“八千遍也不嫌多!”老人哼了一声,眼底却却闪过一丝笑纹。
“是!不多,不多!”年轻人连忙应承道,只是话锋一转又开口道:“不过照孙儿看,咱大燕有楚阁老自然好,却总好不过出上一个白袍郎!”
“哼!这小白袍虽说厉害,但比起他爷爷”
这一老一少论着古今,棋台之上的第四局已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叶勒三战三捷,慕容三战三败,对面而坐时,皆是谈笑自若,瞧不出哪个占了先机,那个落了后手。
“慕容先生这次”
“慕容觍颜执白!”
叶勒“哦?”了一声,笑容依旧,心中却又将慕容再高看了几分。慕容于棋坛之上,号称“后手无敌”。如今后手连输三局,却能在此时放下面子,不管是为了试叶勒深浅,还是为了沽名钓誉不失风度,在叶勒的眼中,他都被标记成了极端偏执的人物。而这种偏执狂,也是叶勒最为害怕的一类人。
只是他真的会怕么?
且不管他心态如何,仅以棋谱去压制慕容的叶勒,在失了先手之后,便接连败了两阵。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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