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头一场雪,锦船花灯,绿树白衣。扬子江畔,绿袍佳人,枕靠着一叶小舟,临江钓雪,时不时打上一个大大的哈欠。
一阵儿,舟蓬内钻出个青衫女子,手中歪提着只玉壶,摇晃了几下,不满的嘟囔道:“没酒了!”
绿袍佳人闻之,小瑶鼻一翘,哼道:“叫你随我回西北!”
“在那里呆了十几年,还没呆够么?”青衫女子醉眼朦胧道。
绿袍儿歪头想了想,这才点点头说:“论景色,确是这儿更美些!”
“我要听曲儿!”那青衫女子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大声叫道。
绿袍儿无奈,回蓬里取出张琵琶,一挑一勾,缓缓弹来。
“没那家伙弹的好听!”
“去去去!去找你的心上郎君!看不拦不拦你!”绿袍没好气道。
“鬼才去找他!”青衫女子哼了一声,手托香腮,望着这簌簌落雪,痴痴发呆。
水波轻荡,不止何时飘来一艘画舫,船上丝竹缠绵,莺歌燕舞,竟是另一番景象。
“小生陈郡谢氏谢兴安,见过二位姑娘,此间风雪正大,冒昧有请二位姑娘来船内避雪!”画舫船头,一文生公子躬身礼道。
绿袍:“名门之后。”
青衣:“登徒浪子!”
两位佳人一唱一和却叫这谢公子闹了个大红脸!
“继石!继石!你跑哪去了?”说话间一冠外衣斜,脚步踉跄的公子,摇摇晃晃的来到了船头,见到谢兴安,当即哈哈大笑道:“继石!你竟跑到这里躲酒!来来来”他话才说到一半,便看到不远处的小舟上两名的两名女子,登时惺忪的醉眼不由倏然一亮,惊呼道:“哪来的如此国色天香的小娘子!来来来,快上船来陪公子饮酒!”
“希直兄!切不可如此唐突佳人!”谢家公子见状慌忙拦阻道。
见到如此场景,青衫女子原本十分的醉意,登时醒了七八分,只见她嘴角一勾,抛了个媚眼,微笑道:“你是叫我么?”
她这一笑便好似春风解冻,百花盛开,直把那表字希直的公子的眼都看直了!当即嘿嘿笑道:“小美人如此知情识趣,快来!让公子好生疼爱一番!”说着他竟等不得船上仆役去搭跳板,直接探出半个身子,便要去接这舟上的美人。
女子见状一提裙琚,见那架势似要虽那希直一道登上画舫,可就在她一脚踩在船帮,眼瞧便要顺势登船的档口,忽然风云突变!
只见那青衫女子本来的笑容瞬间收敛,左脚为轴,右脚飞起,在空中一摆一钩,便带飞了一道人影。而后身子前探,右脚踏在画舫之上,左脚撩起,一个反向横扫,只听得噗通c噗通,接连两声!
再定睛瞧时,画舫上已是空空荡荡,青衫女子俏立舟上,聘聘婷婷,一派仙人风采!
绿袍女子见了也不由暗暗叫了声“好!”眼前青衣女子虽然练功的时日尚短,只是这份干净利落,便是许多在江湖摸爬滚打了一辈的老手,也少有能比的。
青衫轻轻拍了拍一双柔嫩的小手,这才冷哼道:“你们不是想要本姑娘陪你们喝酒么?好啊!这扬子江水,管饱!”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我金陵地界行凶?”就在这时船舱里又蹿出一人,一照面便是一刀缠头裹脑,向着青衣女子玉颈削来!
绿袍女子见了眼中寒芒一闪,也未见她如何动作,那汉子便倒飞回甲板,看那模样倒像是被她眼中寒芒给射回去的。
“金雀楼,董念白!”绿袍儿冷哼道。
“姑娘请便!”说罢那汉子慌忙收刀还鞘,连掉进寒江的两个公子也不再管,抱拳行礼,退回了舱内。
这时画舫内的高手c护卫才堪堪冲到舱门,却又被那人赌了回来,只见那人对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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